“大战之前安顿我?”顾喜喜又捕捉到了关键。
“也就是说……一旦打起仗来,他自己就腾不出手了。”
顾喜喜低头掰开烙饼,泡进菜汤里,浑然不经意道,“他不是文臣吗,打仗他怎么也要上战场?”
孟承平一惊,登时两眼发直,张口结舌,“对,对啊,他是文臣,打仗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险!差点就被绕出实话了!
孟承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随机应变喝彩,就听见顾喜喜幽幽道:
“这次应该不是大将军的意思吧,是慕南钊不让你说?”
沉默了片刻,眼看孟承平如泄了气的皮囊,垂首认命道,“顾老板,我也不想说谎话骗你,所以求求您,能不能别问了吧?”
声音从牙缝挤出来,要多弱有多弱。
不过很快,他又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事关军事机密,本来就不可说!”
顾喜喜吃了口汤泡饼,点点头,说,“那就挑你能说的部分。”
孟承平还在犹豫。
其实这件事除了具体实施的全体人员安排、战术布局,其他并不属于机密。
可是……这兄弟义气也不能不顾。
何景兰冷哼一声,笑着说,“都是我们太为难孟将军了,不过孟将军放心,不该我们知道的,就算你敢说,我们也不敢听。”
孟承平嗅到了危险,可他咬咬牙,还是坚持住了,“反正,随便你们怎么揣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顾喜喜望着孟承平一会儿,松口道,“行,不说就不说吧。”
何景兰惊讶,有些不甘地还想说什么,却被顾喜喜拦下,“景兰,我佩服孟将军守口如瓶,守信重诺,咱们就别为难他了。”
何景兰触碰到顾喜喜的眼神,怔了怔,低头默默啃饼。
孟承平则如蒙大赦,“顾老板真是个好人,大好人!”
吃完了饭,何景兰说要休息,不想有臭男人在这儿。
孟承平因何景兰没有完全不搭理他,心情倒是不错,他提起自己送饭的家伙,乐颠颠地走了。
何景兰朝外面张望,确定人已经出了院子,赶紧拉住顾喜喜。
“你刚才冲我使眼色,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顾喜喜含笑夸赞,“真聪明!”
她接着说,“慕南钊会不会亲自上阵打仗,答案无非两个,会,或者不会,这还不好猜么?看孟将军的表现就知道了。”
何景兰恍然大悟,“你是说,慕南钊也要去打仗?”
顾喜喜说,“我并非局中人,就像孟将军说的,我随便揣测,你也就随便一听。”
何景兰点头,再点头,她实在太好奇了。
过去她认识的慕南钊,虽然武功很好,但几乎没人知道他会武。
因为他说“无智者出力”。
而他对自己的智力很有自信,有太多能弄死敌手的法子了,又何必挥拳头呢?
何景兰此刻觉得,这趟西北没白来,竟能见证慕南钊亲自上战场的奇迹。
她举手起誓,“我何景兰对天发誓,今日顾喜喜所揣测的一言一字,我都当听故事,听完了绝不外传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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