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夏京。

“报,凤啸海船已达海州,凌霄王率兵抵抗,勉强战平。”

“报,鸦军带弹丸火药偷袭我军粮仓,幸有凌霄王事先准备,在营帐上泼水,所以没有火势蔓延,但是凌霄王上书希望赶紧送第二批军粮前往海州。”

“报,凌霄王率兵偷袭,险胜凤啸。”

“报,凤啸女帝亲征,我军……大败。”

“报,凤啸在忘忧村等地扎营,但是凤啸女帝仍藏在他们的海船上,她隔几日便会换船居住,十分小心谨慎。”

前线传回来的一张信笺听得满朝文武眉头紧皱,尤其是夏日恒,他紧抓着信纸,细密的汗珠几乎要将信纸捏破。

“谢邀雪。”

“臣在。”谢邀雪走上前来,听夏日恒问:“有没有秦不茴下落?”

谢邀雪默了默,随即摇了摇头。

秦不茴在大夏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她人,连带着那些部下也都消失了。

见谢邀雪摇头,龙亥长叹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啊?微臣有线报说是商戎、凉羌等国都有不少人马在向大夏聚集,在边境处有齐齐消失。”他大手一摊,“这会不会是秦落芸的什么阴谋啊?”

“是不是混到我们之中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夏日恒下意识地一缩,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脖颈。

“查,一定要查个明白!”夏日恒指着龙亥说。

龙亥领命退到一边。

夏日恒说:“这段时间出入夏京的人一定要严查,对了,还要将这消息传给长安,让他提早提防。”

“是。”谢邀雪欠身。

夏日恒缓过劲来,目光扫过朝堂内一张张苦大仇深的脸,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周侍郎呢?为何不见他?”

旁边公公提醒:“周侍郎告假了,说是他老母亲身体不舒服。”

夏日恒捏了捏眉心,这些日子他一心记挂着战场情形,这些事他都忘了。

他刚想摆手退朝,突然心里一个咯噔:“周侍郎的娘不是早就去世了吗?病逝前还要我为他指婚冲喜呢。”

周全是夏无极的人,当时他看中了一个有夫之妇,强娶不得,便寻了个由头要夏日恒赐婚,非说那女子的八字旺他重病的娘。

夏日恒迫于夏无极的威严,无奈答应。

这件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老母亲来?

夏日恒恼了,周全这是在诓他!

“龙亥,你立即去周府将周全给我提来!”

龙亥不知夏日恒怎么一下又恼了,只是听吩咐做事,立刻带人去周府拿人,剩下的大臣都屏气凝神,微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他们互相一个眼神示意,觉得现在的夏日恒动起怒来,真有夏无极的影子。

等了又等,谢邀雪回头往外探了一眼天色,已经不早了。

要知道周府离皇宫并不远,按理说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怎么龙亥还没将周全拎来?

聪明如谢邀雪,已经想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微微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约莫又是半个时辰,大家才听见殿外喧嚣,一个声音叫喊着自己冤屈,由远及近,最后被扔在了殿上。

一看,果真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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