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健放下电话,亚凤说她没回去,那到哪去了?都中午了。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又想起她喊他滚开的样子,她眼里那种破碎的伤痛是他吊起多少玩世不恭也抹不去的。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果然发现收拾好的皮箱已经不在了。急奔进卧室,没有。拉开衣柜,他一愣:所有的衣服都挂起来了,那些已经装进箱子的衣服又全都挂起来了。他呆站在那儿,看着那些衣服,这比她拎上皮箱不辞而别还要可怕!他正拉着柜门呆站着,听见外面钥匙插进锁孔开门的声音,急忙轻轻关上柜门,听见那个人已换上拖鞋走进来了。他的心开始跳,站在门边,既想拉开门,又害怕见到她,直到那个脚步声进了厨房,他又站了好几秒钟,才狠狠心,拉开房门。他正磨磨蹭蹭地往厨房走,没料到里面飞快地走出来一个人,差一点撞到他身上,他一愣,是个陌生的女人。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他瞪着那个人。
“我——俺,听见声音,俺出来看看——”那人张着嘴望着他。
他一听,他的问题还是没有答案,生气了,皱起眉:“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俺、俺是保姆。你,是周叔吧?”她倒比他还机灵。
“——”保姆?他按按头,想起这回事来,可现在他讨厌有外人在这里。“阿云呢?我是说——你云姨呢?”
“不、不知道。”桂月看着面前的人,觉得这个人好凶,舌头自动打结:“俺、我、刚刚,是去买菜了。”她嗫嚅着,不晓得这个回答会不会令他满意。
伟健皱着眉,不知道巧舌如簧的跃进怎么能找个连话都说不好的人!难道只做饭好吃吗。他看一眼面前的人,正扭着手,低着头,一副赶紧回她厨房的样子,恍然觉得可能是他态度太凶,人家才这样,忙放下眉毛,放平语气:“你云姨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去哪了?”
“阿姨——好像是上班了吧——”
“上班?”他觉得这个词新鲜得好笑,看看小保姆:“你知道她在哪上班吗?”
“不、不知道。”桂月张嘴想再说,可这男主人的口气里有一种东西是、感觉不太好的,这让她记起她要少说话,便坚决地闭上了嘴。其实她就是想说也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上班、干什么?
她记得她来的那天,女主人中午吃过饭就回房了,一下午,呆在房里无声无息,她刚来,也不敢打扰,小心地给家里打扫了一遍卫生,然后就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她想去买菜,但女主人没给钱,也没给门钥匙,而且,男主人没在家,她不知道她算不算被留用了,大概得两口都试过才能决定吧。她惴惴不安地一直等到傍晚,房里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觉得她是不是病了,或者,就是病人。如果真是病人,这样一下午她都没去看看……她小心地把门推一条缝向里看,看见人躺在床上,在睡觉。她悄悄走过去试试额头,不热。然后,人醒了,看见她,愣了好久,
“阿姨,你是、不舒服吗?”她轻声问。
“桂月。”
“哎!”她记得她的名字。她很少被人叫名字,“你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那人竟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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