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护卫一听这慈姑必须煮熟才能吃也不气馁,只要是食物,他们都不挑,活命的东西,哪还有嫌弃的道理,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使不完的劲。

韩如云指挥道:“咱这一共五个人,留一个人警戒周围,再分两个把周围的慈姑都拔出来,剩下的两人就负责把慈姑的球茎摘下来洗干净,装进桶里,这样也好带回去。”

“行。”几人信心满满,忙不迭行动开来。

干着活,韩泽的嘴也不闲着,对没吃过的食材他保持十二万分的兴趣,“姑爷,这慈姑怎么吃啊,直接煮熟吗?”

羌昌图想到自己以前看汪曾祺先生写的散文《故乡的食物》中提到的咸菜慈姑汤,略带几分怀念,“可以直接煮熟吃,也可以做慈姑咸菜汤。”

当然,什么东西跟肉炒,味道都会上一大截,但现在不是条件不允许嘛,他也就不说出来馋他们了。

而他也对咸菜慈姑汤有种别样的情怀,或许是因为那是故国的食物吧,此刻流落异界的他有些明白故乡的食物是生命中多么浓墨重彩的存在,哪怕只是闻一闻那熟悉的味道,也能让他的心聊以慰藉。

“做法简单得很,把慈姑片切的厚厚的,添上半锅水,确保水浸没慈姑,等水煮沸,再加上切碎的咸菜。”

“咸菜要是腌了四五天的新咸菜,不咸,细、嫩、脆、甜,难可比拟。“羌昌图意识到四五天前他们还在赶路呢,谁有闲工夫腌咸菜,补充了一句,“之前腌的咸菜也行,咸菜跟慈姑搭配,一咸一香,一脆一糯,相得益彰。”

韩泽几人光想着那副场景,简直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发出抗议。

羌昌图把自己都说馋了,哎,明明吃完早饭没多长时间,怎么又饿了,肯定是运动量太大,这天气又冷,消耗大。

韩如云清洗慈姑球茎的动作很是麻利,笑道:“家里什么不多,去年倒是腌了不少咸菜,别的东西现在难弄到,咸菜慈姑汤今天保准能让你们吃上。”

有了韩如云的保证,韩家护卫喜笑颜开,谁不知道羌家是韩如云做主啊!

韩如云身为韩父韩母唯一的孩子,在韩家自然也是有话语权的,再加上韩如云自身也立得住,所以韩家护卫十分敬服她。

心里有了期盼,韩家护卫干活更加卖力,空出几个桶专门装慈姑,装满后羌昌图一行五人这才打道回府,回去的路上每个人都挑着扁担,负重不轻,还要小心别把水都洒了,步伐显得沉重而磕磕绊绊,脚程自然快不了,但每个人都精神奕奕。

留在营地的羌青几人也没闲着,羌青照例去看看孟朗和孙智的情况,顺便把炮制好的药材给两人送过去,两家人都心怀感激,对着羌青千恩万谢,孟朗是孟家的心头肉,孙智是孙家的顶梁柱,重要性可想而知。

羌青见孟朗和孙智的病情稳定下来,又叮嘱几句,没办法,路上环境恶劣,稍有不慎,可能就一命呜呼了,相比于孟朗,孙智的情况要更严重些,棍棒加身,明伤暗伤不计其数,又连日奔波,身子更是雪上加霜,这一天的停留,对孙智来说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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