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清闻言看了他许久,目光犹如利剑。严铭谨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
他笑着道:“殿下既然已经选择了见臣,就代表着你我之间还有话说,所以——何必如此僵持下去?”
“好好坐下来谈谈吧。”
说罢,他还就真的又坐了下去。只不过暗牢中没有木凳,他坐在了稻草上。
虽如此,其举止已经足够无状,苏若清神情未变,眸光已经冷了下来。
严铭谨看在眼中,但根本不放在心上。
如今,他手上已经有了他的把柄,自己所求定能如愿,反而是他需要从自己嘴里问出东西来。
所以……他何必再怕他?横竖不过一死罢了,他已经逃不过了。
严铭谨的反应太过淡然,苏若清自然察觉到了异常。他示意左右退至门口,这才重新看向了他。
“你想谈什么?”他冷声问道,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严铭谨笑而不语,过了片刻后才道:“不是臣想谈什么,而是殿下想从臣这知道什么?”
苏若清眉头微蹙,但没有再犹豫,直接问道:“是邓秀派你来的还是二皇子派你来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严铭谨不解问道:“贵妃乃二殿下生母,两人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他还是她,又有何区别?”
自然有!
苏若清在心里答道。
若是邓秀,便不算是手足相残!
……
虽然苏若清没有说话,但严铭谨何许人也,自然看出了端倪。结合苏若清的种种表现,他几乎是立刻就想明白了。
严铭谨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失笑道:“我说太子殿下,您不会在储君之争面前还顾念着手足之情吧?”
苏若清闻言神色未变,心中却猛然一紧,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这无需你来多问,你只需要回答孤!”
说罢,他微微低下头,目光直直望向严铭谨:“是邓秀,还是二皇子!”
……
虽然苏若清的神色很严肃,两人间的气氛也很僵持,但严铭谨手中已有筹码,根本不将他的所作所为放在眼中。他不慌不忙的抬头看向他,笑着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问了,我就一定要回答吗?这种时候,您不该拿出点诚意来吗?”
严铭谨话说的非常明白,苏若清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他的意思。
他皱眉道:“你想要什么?”
说罢,他将视线落在了严铭谨身上,目光犹如寒冰。
严铭谨微微一笑,缓缓出声:“我想殿下能放过严为,留我严家一条血脉。”
语毕,他认真的望向苏若清,不肯放过他任何一点变化。
他知道苏若清不会放过他,也没办法放过他,所以他选择退了一步,让他放了严为。
此言一出,苏若清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想不到,时至今日严铭谨居然还能说出这句话。
放了严为?可能吗!
严为是他的亲生子,并且也参与了此事,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国法?
简直可笑!
苏若清心中虽觉荒唐,面上却未曾显露分毫,只柔声问道:“严铭谨,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很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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