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说不上,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岭南是个钟灵毓秀、物资充盈的好地方。

大康从占领岭南道,推行王道开始,所缴纳的赋税,在短短的两三年,便已经占据大康的四成以上。

学子更是因为当初迁徙此地的人富裕,在极短的时间内,占据了大康的两成。要知道,此地当初可是没有任何基础的。

若不是赶上这些年天灾,说不准岭南道这地方,能给大康续命个几百年都不成问题。

这地方是好地方,人心却不向着大康。

从大秦开始,赵佗建立南越国,这片土地上,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枭雄人物。

他们的行径其实与李平安没有太大的区别,先广施善举,收买人心,最终一步步割据一方,反反复复多少年了,一直是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这天下百姓,什么时候,能过上太平的日子。”

宋老爷只感觉匪夷所思,只是没敢表现出来。

他实在是无法将眼前这个贪腐无度,甚至多次派人山贼祸害百姓的官员,与忧国忧民联系起来。

而且他很想跟眼前这位大人说一句,你想让岭南道归心,前提条件是要将岭南道的百姓当人看吧?

这些年,持续性的竭泽而渔,早就将岭南道的百姓的养分给吸干了。

老百姓念你们的好就怪了。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像是宋老爷他们这种士绅豪强的复杂属性了。当他们压榨老百姓的时候,他们跟官府是无条件站在一起的,甚至希望官府能够多出力些。

可当朝廷向他们索取赋税的时候,他们又觉得朝廷做的太过分。

凭什么欺负他们这些老百姓,他们又希望百姓跟他们站在一起反抗朝廷。

一边儿的孙老爷同样感慨道,“其实并非只有岭南是如此,天下各地何尝不是这个样子,这片土地,合合分分多少次了。”

宋老爷收起内心的复杂心思,忽然意识到什么,对眼前的刺史府大人说道,“大人,您是不是可以动用朝中的人脉,收拾收拾玉林县令和李平安?”

“他们这段时间可积攒了不少财富,我相信只要我们愿意分出去一部分,愿意为咱们做事的大人,应该是不少的。”

“至于名义,就说他想谋反。”

“无缘无故的施恩于百姓,不是谋反想是什么?”

李平安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是经不起深究。

要知道,那可是好几个大山的顶级山贼,就让李平安这么随意的给收拾了。

只要圣人脑子没坏掉,他肯定会意识到里面有问题。

而且李平安不厌其烦的制作杂面,给老百姓打井,在朝廷看来,其实就是邀买人心,跟当初被孙策弄死的于吉,其实差不多。

“你是觉得玉林县令在朝中无人,还是魏氏公子在朝中无人?”

刺史府的大人瞟了二人两眼,“我要是敢拿此事找李平安的麻烦,恐怕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就会先莫名其妙的丢官罢职,接着就是死于非命。”

“至于你们两个,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位刺史府的大人物,对于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晰的。

他在岭南道虽然有一些势力,但一比不过岭南盘根错节的大家族,自己是因为贬官至此的,勾结的也只是岭南的二流势力,连李平安这样的草莽人物,都能让自己头疼务必。二更比不过朝堂之上的大人物们。

自己虽然也结交了不少朝中权贵,可就自己交好的权贵,在人家真正的实力派面前,练个屁都不是。

甚至于自己想要在刺史府,通过刺史府的权势,打压一番玉林县都非常难。

“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狗屁不是的李平安,将他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毁于一旦吗?”孙老爷皱着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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