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你送礼?呵呵?”
“因为你当红呗!”
弘德殿玉华堂中,朱标面带微笑,坐在靠窗的位置。
标哥的品味一向很好,穿着天青色窄袖盘领袍。
这种袍服既有盛唐服饰的雍容,又有前元服饰的干练和修身。
使得本有些微胖的标哥,此刻看起来身形健美,满是男子气概。
而这袍子的天青色,雅致非凡,配以琥珀腰带,更显得整个人清爽端庄气度万千。
“我那些个弟弟呀!”
朱标把手中,李景隆呈上的礼单轻轻放在桌上,笑道,“都是聪明绝顶之人。虽身处藩国,可眼睛却始终看着京城呢!”
这话,李景隆不敢接。
天家子弟哪有不聪明的?
倒不是说他们敢奢望标哥的位子,而是天性使然。
况且他们和其他朝代那些藩王还不一样,都是拥兵自重上马治军下马牧民的边塞亲王。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关起门来过日子跟皇帝有什么两样?而且人家的日子比标哥这个太子在某方面来说还要舒坦!
他们是亲兄弟不假。
但也是真君臣。
民间兄弟之间还闹家务呢,随着年纪渐长,这些藩王们心里也在嘀咕,他们 这位好大哥将来对他们会如他们亲爹一样,这么爱护宠溺要啥给啥吗?
结交朝上重臣,不能说是居心不良,起码是有几分想要引以为援的心思。
如今红得发紫的李景隆,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还都他妈沾亲带故的,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走,跟孤出去走走!”
朱标站起身,迈步朝外走。
李景隆忽然注意到,朱标起身之时,不经意的摸了摸腋下的位置,微微皱眉。
玉华堂外的苗圃之中,温暖如春。
冬日阳光中之下,鲜花盛开。
朱标轻轻俯身,俯瞰几株盛开的芍药。
“你呀,不用太小心了!”
李景隆躬身跟随朱标身后,就听对方轻轻开口。
“给你,你就收。”
朱标说着,回头笑道,“懂吗?”
“臣明白!”
李景隆嘴上答应,心中暗道,“收了我就告诉你,然后不管他们托我干什么,我就两眼一抹黑,装糊涂!”
“我家老二呢,性子暴虐!”
朱标说着,慢慢蹲下,摆弄起眼前的花草,口中继续道,“哎,也不知他那性子随了谁?跟没长良心似的,以虐为乐!老三呢,不虐,但是也沾了暴躁。老四也没好到哪去,杀性太大。”
“早些年他们岁数小,我说话他们还听。如今他们大了,先不说我的话他们听不听。关键是我说多了,他们也烦!”
朱标的口吻中,带了几分无奈。
“我呢,还必须是个好大哥,有些事也深说不得。”
“哎,等再过几年,你俩弟弟也成丁之后,你就明白孤的苦衷了!”
说着,朱标扶着膝盖起身,低声道,“前年有人把老二给告了,说他在封地大兴土木骄奢淫逸.....父皇问我怎么处置,我说不能再宠溺他了,惯子如杀子。一点教训都不给他,他日后一定变本加厉!”
“结果你猜怎么着?”
不等李景隆回话,朱标又苦笑道,“嗨,结果老爷子给老儿回信告诉他。”
说着,朱标学着老朱的口吻道,“儿子,咱是你亲爹,横竖都不能把你咋着。可是你得想想,你要是这么继续胡闹下去,越来越不成体统的话,将来你大哥当家,把他惹恼了,他收拾不收拾你?”
“呵呵!”
李景隆凑趣的跟着笑了几声,心中却道,“这事还真像是老朱做的,对外人他是一点耐性都没有。但对自己儿子,从来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后来老二直接给我写信,跟我说。大哥,咱俩是一个娘生的亲兄弟,到啥时候你都不会恼了弟弟是吧?别让那些遭瘟的文官们,挑拨了咱两兄弟!”
朱标哭笑不得,“哈哈,你听这蠢蛋说的什么糊涂话?哈哈!”
闻言,李景隆心中暗道,“标哥心中,没有对这两位弟弟有任何的戒心。不满的,顶多是他们在封地胡作非为!”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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