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起身,面前的酒杯被他宽大的袖子扫落在地,此时也顾不得这许多。
“杜郎君这是怎么了?”
杜怀衣不管旁人的问话,一把拉住苏衾的袖子,将她带离席间,一路往没人的院子快步走。
苏衾厌恶地甩开他的手,“你抓疼我了。”
娇软的声线不像生气,倒像是在撒娇。
原主的声音太软,一点气势都没有。
二人此时身处一处空院落,杜怀衣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无人才松开苏衾。
他看着眼前佳人开口:“你为何会在上京?”
苏衾抚平被抓皱的衣袖,抬头凝视着他:“我来上京当然是来找你成亲。”
“我家人都被匪徒杀害,如今就剩我一个人,不来找你,我一个弱女子要如何生活。”
杜怀衣越听脸色越难看,心中更是慌乱异常,宽松袖袍下的手紧紧攥着。
他与公主的亲事已经定下,此时一定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圣上对发妻感情极深,对有军功的公主更是宠爱有加。
公主在朝中的威信和势力,比那两个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皇后去后,圣上身边也一直未进新人,可见圣上是对感情忠贞之人。
若是让圣上知道,自己之前在家乡早有未婚妻,还隐瞒于他,后果不堪设想。
杜家根本承受不住那雷霆之怒。
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衾娘,我们之间已然不合适,我给你一笔银子,你离开上京可好,”杜怀衣试图说动眼前人。
“你若是担心安全,我可以同父亲说,让他差人送你回乡,保准你平平安安到家。”
“你打算给我多少银子?”苏衾没说其它,只问了这一句。
杜怀衣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升起一阵鄙夷。
生的再美又如何,一身铜臭之气。
果然是平民小户女子,竟是这样好打发,亏他之前还心慌,生怕出了岔子。
他伸手摸向荷包,心中又有些犹豫。
今日出门,他荷包里带了两千两银票,接近五百万钱,就这样给苏衾,会不会太多。(每个朝代汇率不一样,这里参考的是一银2400钱。)
可迎向苏衾澄澈的目光,他又不好再把荷包收回去。
如今杜府已不同往日,他在外头代表的就是杜家的脸面。
杜怀衣有些不情愿地从荷包里掏出银票,“这银票值四百八十万钱,若不是遇到我,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这样多的银钱,赶紧拿着离开吧。”
苏衾一把拽过银票,心里生出嘲弄。
两千两银票就说两千两呗,还非得换算成铜钱,真装。
把银票揣好,苏衾重新抬起头,“我不会离开上京,阿爹阿娘让我开个小饭馆好好过日子,我瞧着这上京就不错。”
“你……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杜怀衣拧眉瞪她,气愤道。
“我从未答应过什么,一直都是你在自说自话,”苏衾拢好衣袖接着道:“你为何执着于让我离开上京,我们明明有婚约在身。”
“衾娘,你听话好不好,你我如今身份相差太大,早就不是同一阶级……”
“你是不是要娶旁人?”苏衾打断杜怀衣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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