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后,新月饭店恢复了些许平静。陈墨脚步匆匆地回到这里,终于找到了吴邪和张起灵。待一切尘埃落定,三人一同返回吴家老宅。

刚踏入老宅,就瞧见解雨臣和黑瞎子从吴三省的房间出来。解雨臣身姿依旧挺拔,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却难掩精明;黑瞎子戴着标志性的墨镜,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洞察一切。

“哟,你们可算回来了。”黑瞎子率先打着招呼 。

吴邪微微点头示意,“巧了,正有事找你们,一起去玉容院吧。”

众人来到吴邪的玉容院,陈墨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带着几分调侃把他们三人在新月饭店“钓鱼”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期间吴邪还时不时补充几句,说到精彩处,连一向面无表情的张起灵眼里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解雨臣听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随即也把在长沙发生的事儿以及在吴三省房间发现笔记的事和盘托出。

听完解雨臣的讲述,五人陷入了沉默。吴邪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满是思索。陈墨眉头微皱,脑海中不断梳理着各方信息。张起灵静静地站在一旁,周身散发着沉稳的气息,仿佛任何谜团在他面前都只是时间问题。黑瞎子靠着墙,看似漫不经心,可竖起的耳朵却表明他对这一切十分在意。解雨臣则是低头盯着地面,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解雨臣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我一开始听见父亲又失踪了,整个人都慌了神,一心只想赶紧找到他,忽略了很多疑点。你们想,他是如何躲过众多耳目,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吴家老宅的?以吴二伯的本事,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查不到?就算二伯那边有困难,大伯在黑白两道上的地位和人脉,真要找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吴邪听完,点了点头,接过话茬:“以我对三叔的了解,他向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越是不让我们去做的事,就越能引起我们的好奇心。他利用我们对未知的执着,还有对亲情的看重,让我们主动踏入他设好的陷阱。但我觉得这陷阱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只是诱饵罢了。”说到这儿,吴邪顿了顿,脑海中回想起过往被三叔坑的种种经历,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我被他坑了无数次,除了想让我快点成长起来,我看他就是想引一些神秘势力入局。”说完,吴邪的目光落在张起灵身上,那眼神里带着询问,仿佛在说: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张起灵感受到吴邪的目光,微微抬眼,和他对视上,心中明白吴邪在问自己有没有参与这次的局。他向来不喜欢解释太多,但面对吴邪,还是轻声吐出两个字:“没有”。

吴邪瞪了张起灵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威慑力,反倒带着几分娇嗔:“最好是没有。”那模样,就像在和最亲近的人撒娇抱怨,陈墨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笑,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还真是有趣。

黑瞎子这时笑着插话道:“这么看来,这局还真是越玩越大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陈墨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若有所思地开口:“自然不行,就这么干等着,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咱们现在得兵分两路。一方面,大张旗鼓地调查吴三爷,放出风声,就说我们势必要把他的行踪查个水落石出。这么做,一是为了给暗中那些盯着我们的势力释放一个信号,让他们以为我们的重心全在吴三爷身上;二是说不定能从调查吴三爷的过程中,引出一些和他背后布局相关的线索。”

说着,陈墨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继续分析:“另一方面,暗地里调查汪家和我们在新月饭店发现的神秘人。那个神秘人太诡异了,我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一定早就盯上我们了,而且他,或者他们背后的势力,绝对更加危险。在明处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暗处、我们对其一无所知的对手。汪家一直以来都对我们虎视眈眈,说不定这次的事情和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吴邪摩挲着下巴,点头表示赞同:“陈墨说得有道理,明面上调查三叔,我们可以利用吴家的人脉和资源,让解家人也帮忙散布消息,就说吴家要彻查吴三省的下落,摆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暗中调查神秘人和汪家,小哥和瞎子经验丰富,对危险的感知也敏锐,你们俩负责追踪神秘人的线索怎么样?我和解雨臣在长沙、杭州和北京,利用解家和吴家铺子的眼线,深挖汪家最近的动静。”

张起灵神色平静,微微颔首:“行。”黑瞎子则笑嘻嘻地应道:“得嘞,和小哥一起干活,我一百个放心,就等着看那些暗处的家伙还能藏到什么时候。”

解雨臣轻抚衣袖,语气沉稳:“长沙那边我有渠道,我回去后马上联系以前的线人,看看能不能挖到汪家的什么新消息。但是吴邪,我走了北京这边怎么办?。”

吴邪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放心吧,北京这边我们去胖子那里让他找找关系,我去杭州,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安排妥当后,众人便准备各自行动。就在大家起身要离开的时候,陈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还有一点,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一定要格外小心,既然对方能隐藏得这么深,肯定手段不简单。大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旦发现有危险的迹象,立刻通知其他人,千万不要单独行动。”众人纷纷点头,带着各自的任务,踏入即将展开的暗潮涌动之中 。

在风云变幻的局势之下,解雨臣毅然决然地奔赴长沙。他坐在疾驰的列车上,窗外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如过眼云烟,他的眼神却始终深邃而坚定,脑海里反复推演着即将展开的调查计划。表面上,白天他按照吴三省曾经走过的路线,在长沙的大街小巷四处打听,见人就递烟寒暄,满脸堆笑地询问着关于吴三省的蛛丝马迹,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执着寻人的后辈。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他真正的目标藏得更深。

晚上,他径直前往吴家在长沙那间堆满旧物的仓库,那里存放着吴家多年来下斗的档案。仓库的门一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档案堆积如山,泛黄的纸张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解雨臣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这浩如烟海的资料里。他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桌上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他一页页地仔细翻找,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不放过任何一个模糊的字迹、任何一处隐晦的标注。他的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执着,仿佛在进行一场与历史的对话,试图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背后,揪出汪家以及那个神秘家族留下的蛛丝马迹。每一个符号、每一句记录,对他来说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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