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边一直低头熬制魔药的斯内普抬头看了一眼希娅。

“斯内普教授?您有什么好的办法么?”希娅看到了斯内普的动作,不禁问道,自从卢平来了之后,斯内普和希娅的交流更少了,完全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邓布利多相信你会解决这个问题。”斯内普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继续低头熬制魔药。

“没事,也不用着急,明天我出去远些的地方找找看,只要我们继续隐藏好,等待消息就行,你这办法肯定会有用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本事。”

“呵……”斯内普不禁发出了一声嘲笑,这下饶是以好脾气的着称的卢平都不禁发火了。

“那西弗勒斯,你说说看你有什么高见?”

“她的能力不是每个人都有,是近乎绝迹。”

斯内普抬起了头,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对,是可以确信,你的祖先,伊索特·塞耶的父亲,爱尔兰人威廉·塞耶,而这位的血脉可以追溯到传说中的爱尔兰女巫莫瑞根。”

“你的意思是?”希娅皱了皱眉头,莫瑞根是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人物,一个着名的爱尔兰女巫。她是一个阿尼马格斯,可以变成乌鸦。

而在爱尔兰传说中,这位就更是鼎鼎有名了,是掌管着战争和死亡的女神,是复仇女神,更是‘主角’,几乎所有悲剧和她都有脱不开的关系,比如那位库·丘林。

凯尔特神话中的很多人物,在魔法史上都并非是传闻中那样的存在,但有些东西还是相仿的,比如莫瑞根和她在神话中的形象一样,能变成乌鸦,又比如……

“希娅能有和大自然沟通的能力?你是这个意思么?”卢平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古代的德鲁伊能做到,我不确定她能不能。但既然已经能和动物对话了,我想未必不能试试植物。”斯内普摇了摇头,用魔杖又搅拌了几下坩埚中的魔药,之后盛出来了一勺递给了希娅。

“古代的配方,据说是德鲁伊们用来冥想感悟自然的,但基本喝下的人都没什么效果,最差的结果也就是睡一个好觉。”

希娅接过后闻了闻,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苦味,而是一种清香的橡子味,不再多犹豫,一口饮下,一种浓烈的草药味涌上,但却又有种回甘。

希娅喝完之后闭着眼等了数息的时间,睁开眼,看着两个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着。

“怎么样?”卢平赶紧问道。

“好像没有什么效果……”希娅说完这个话,好像也是觉得有点困,但感觉并不明显。

“你是巨怪么?这是和自然沟通的药剂,效果当然要去和自然沟通试试!”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瞪了卢平一眼。

希娅点了点头,朝洞外的树下走去。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浓密的森林里伸手不见五指,希娅走了一段距离,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卢平急忙想跟上去保护,却又被斯内普拦住了。

“你疯了么?她在那睡着了的话,不就完全是野兽们的口粮了么?”卢平低声吼道。

“你在这看着就好,别过去打扰。”斯内普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希娅靠在树下,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是醉酒一样,她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了很久没再喝的安魂药剂,一口饮下。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浮躁的心态仿佛也因此而平静。

用心感受着身边的一切,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都不一样了起来。

深夜的森林里,背后的树木是沉默的守望者,月光从枝桠间洒下,将松针的影子织成一张银灰色的网,轻轻罩在腐叶堆积的地面上,披在了希娅身上。老树的表皮皲裂如龟甲,苔藓沿着沟壑生长,仿佛时间正以毫米为单位雕刻着年轮——那些深浅不一的纹路是树的皱纹,藏着百年风雨与寒暑。

风起时,冷杉的针叶互相摩挲,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某种古老的摩尔斯电码。桦树银白的躯干在暗处泛着微光,如同被月光浸透的骨头,偶尔有甲虫从树皮褶皱里钻出,跌落时激起腐殖土潮湿的腥气。

云杉笔直地刺向星空,顶梢在夜风中画着看不见的圆,根系却在黑暗里与地衣的菌丝网悄然相连,将整片森林编织成地下的神经网络。

最深的寂静藏在树木的呼吸里。夜露凝结时,能听见水珠顺着红松鳞片状树皮滑落的滴答声,比石英钟的走针更清晰。

树发出了自己的讯号,不是声音,不是言语,而是……

血腥,腐臭,那不是自然的弱肉强食,那无关于生存的必须,是贪婪的索取,是恶意的杀戮……是人……是生灵……是万恶的……

贤者之石发出了强烈的预警,希娅从那种状态中猛然挣出,向前扑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卢平和斯内普见状急忙点亮魔杖,走了过来。

“怎么了?希娅?”卢平急忙扶起希娅,关心的问道。

希娅不语,只是神色间的惊恐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斯内普握着魔杖四下戒备着,虽然已经布置了防御的魔法,但他依旧不放心。

“成功了……但是也是失败了……”希娅喘了半天气才气喘吁吁说道:“别紧张,斯内普教授,不是敌人。”

自然并不平和。

不对,自然是平和的,无感情的,不平和的是这个森林中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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