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没命了。他一家子喝西北风算什么?”陶岩梗着脖子反驳。

黑脸捕快气笑了,照着他后背猛踹一脚,“你自己凭本事欠的赌债,怎么不自己还?你大哥又不是你爹,你就是死在外面,人家也没义务为你倾家荡产。”

陶岩被踹得脸直接着地,脸颊擦破了几处皮,发髻也乱了,“这都是他欠我的。都是我爹的儿子。

就因为他娘是我爹明媒正娶的,他就可以继承家业,我只能游手好闲,被人奚落嘲笑?我不服!”

捕头沉声质问,“所以你就勾结外人,诱他出京,半路截杀。你就可以接手绿寿堂,转手一卖还清赌债?”

“没有!我没有要杀他。我只是让人绑了他,假装索要高额赎金。到时我再借机卖掉铺子。”

“那些绑匪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都是赵四找来的。为什么撕票我也不清楚啊。差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害死大哥的……呜呜呜……”

瘦高捕快被他吵得直皱眉,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吵死了。那你急着卖掉那两孩子又是为何?”

“还不是那臭小子自找的。谁让他在家里乱跑,听到了不该听的。我本来只是醉酒时无意说给了赵四。

后来大哥死了,赵四催债时非要我将孩子卖了抵债。”

捕头揉了揉拳头,笑容越发森冷,“你这二叔当得真够可以的啊。”

“差爷,我都照实招的,能不能不要用刑……啊……”陶岩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重拳砸晕了。

黑脸捕快嫌弃地踢了两脚,“世子爷,这人怎么处置?”

说着他和瘦高捕快纷纷撕下人皮面具,正是烈影和柳风。

捕头也露出真容,正是施熠。

“把他方才说的写下来,按上手印送去京兆府衙。光是逼良为娼,就够判他个流放三千里了。”

流放路上能活下来的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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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赵四还在被窝里就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赶着投胎吗?看爷……”

最后一句话在看到破门而入的官差时卡在喉咙里 。

他赶紧换上狗腿的笑脸,“差爷,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小的随叫随到。哪用劳驾您亲自跑一趟?”

捕头冷着脸喝道:“少嬉皮笑脸的,有人指认你诱拐良民,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四直喊冤,捕头嫌他吵,命人敲晕押进大牢。

赵四醒来时 就见到隔壁牢房里披头散发的陶岩,张口就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两人隔着栅栏扭打起来,直到狱卒抽出鞭子朝两人脸上猛抽两下才分开。

“说吧,谁指使你们谋害陶砀?”

赵四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瞄了眼狱卒手上的鞭子,直直跪下去,“是东昌侯府的陈管事让小的做的。”

狱卒怔了怔,“这……那东昌侯好歹也申国公夫人的父亲。这事要不请示一下府尹大人?”

“怕什么?他说是东昌侯府的陈管事,那就先把人客客气气请过来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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