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巽等的就是这句话,然而,当魏延说出的时候,他还是大惊失色,慌忙的欲挡魏延的口。
“将军,说不得,此言说不得啊!”
“哼,有何说不得?”
“哎呀!”傅巽慌忙起身,奔到帐口,左右相顾,只见韩玄一人方得放心而归。
傅巽到魏延身旁,小声厉斥:“文长啊文长,此言若被旁人得知,汝命休矣!”
“咕……”
魏延眼眶微红,他吞了吞口水,如咽下梗喉之物。
傅巽见魏延如此,语气软了下来,坐至床边:“文长,汝心高气傲,平日不与我等来往,然毕竟都是荆州之将,有何委屈,不妨说与为兄。”
魏延叹了一口气,缓缓言道:“自景升公薨逝,吾便矢志追随刘皇叔,欲效命前驱,共图匡扶汉室之宏业 。怎奈关羽那厮,屡屡轻慢我荆州旧部。其用人不察,竟重用草莽盗寇之流,吾心中愤懑难平,面上自然难有悦色。不曾想,却被其所恨,方遭此祸!”
傅巽闻此语,双手抱拳,肃然道:“往昔只道文长贤弟行事倨傲成性,今番听闻弟之所言,方晓弟乃为我荆襄袍泽受屈蒙冤。此等情义,巽深感钦佩,受我一拜!”
言罢,俯身郑重行礼。
魏延欲近身相扶,然而毕竟身有杖伤,这一扶又引发剧痛,魏延皱眉龇牙,痛苦不已。
傅巽赶紧反过来扶他:“文长,不可多动……”
又将其扶稳侧身躺下。
魏延闭目长叹:“吾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奈屈从关贼,壮志难伸,委屈之极矣!”
听到魏延说出此言,傅巽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他继续给魏延上药。
语气也变得幽沉而缓慢。
“贤弟,为兄有肺腑之言,欲陈于贤弟,然不知贤弟可愿垂听?”
魏延也听出了傅巽语中深意。
但经过刚刚的对话,二人似乎也对对方多了些许信任。
“兄长但说无妨!”
“贤弟虽敬重玄德公,然可曾思及,玄德公心中于弟之看重,较之于关羽,又当如何?”
魏延思量片刻,长长一叹:“自不如关贼也!”
“将军今蒙此冤屈,他日玄德公知晓,非但未必为将军主持公道,反倒恐因偏袒关羽,继续加害将军。将军若真怀诛除关羽之志,断不可再留于此地,以免大祸临头!”
“哦……”
魏延似乎听进去了傅巽的话,亦压低语气:“我亦不瞒兄长,我亦有离荆之心!”
傅巽心中一动,低声询问:“为兄斗胆一问,贤弟想去往何处?”
魏延凑近傅巽:“我有心投奔益州刘璋。”
“刘璋?”
“然?”
“啊?呵呵呵……”傅巽摆手摇头,面带苦笑,给魏延笑懵了。
“兄长为何发笑?”
“那刘璋暗弱,素无远图,治蜀无方,难成大业。以贤弟之才,岂不是明珠暗投,屈居人下,若投效于蜀地,亦难展鸿鹄之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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