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源看着阮澜烛那快拉丝了的眼神,无语地白了一眼,随后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你俩别在这里客气了,吃点早饭再去一趟档案室看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沉稳和果断,仿佛在提醒大家,这里不是可以放松的地方,还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和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探寻。

阮澜烛轻轻拍了拍凌久时大腿,就起身要出门。

还没等他踏出房门,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几人神色一凛,快步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当他们赶到时,正好看到终焉和另外三个过门人正站在一间宿舍前。

女生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那颤抖的幅度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仿佛随时都会被恐惧的寒风吹散。

而抱着她的男人也是尽力撇过头不去看房间里的场景,脸上满是不忍和惊恐。

刘庄翔满眼都是无力的愠怒,紧咬着牙关,嘴里说着。

“说了不要撕这些奖状,他非得撕。这下好了,命都没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和无奈,仿佛对这个结局早有预料,却又无力阻止。

暗红深沉的血缓缓流出了宿舍门框,在地上蔓延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诡异花朵。

宿舍里,钟诚简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他的左腿脱离了他的身体,孤零零地立在一边。

血红色汇聚在那一片地上,散发着刺鼻的腥味,让人作呕。

房门上印着小巧的鞋印,一看就知道是终焉踹开了房门。

终焉抱着双手,冷冷地看着房间里的尸体,眼里隐隐闪过某种快感,这一丝丝的爽感一瞬间直接蔓延在了她的心里。

越看越爽,越爽越想杀人。

这种突兀的感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反而很熟悉,仿佛是她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另一个自己在这一刻苏醒。

她嘴上挂着不屑的笑意,缓缓开口。

“他早该死了,只是运气好,让他活到了这扇门。但这气运也会有花完的时候嘛……”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惹得在场几个人都惊讶地看向了她。

而后者也是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迅速把不该有的眼神收了回来,神态却依旧保持不变,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她朝着阮澜烛和凌久时道,

“我先去吃饭,再去逛逛旧教舍。”

阮澜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终焉两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后郑重地嘱咐一句。

“好,你自己小心。”

终焉怔愣了一下,随即扯了一抹笑意,回应。

“知道了。”

刘庄翔眼神奇异地盯着终焉离开的背影,脑海里闪过钟诚简死前说过的话。就在刹那间,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

终冉——过门界的“不稳定性危险元素”。

而在一旁的凌久时则是看着刘庄翔的模样,默默在心里拉了拉警戒。

阮澜烛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景,眉头微微皱起,看向刘庄翔问道,

“你不是跟他住一起的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天他回来之后,就非得要撕掉那些奖状,我拦都拦不住。后来他就自己搬出去了。”

刘庄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对钟诚简的固执感到无比头疼。

黎东源看了看门上的小脚印,又看了看刘庄翔,开口问。

“谁先发现这里的?”

“是……终冉。我来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外等着了。”

刘庄翔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随后就看向了黎东源。

果然不出他所料,黎东源和另三个人没有任何的异样,他们默认了那个女孩儿是终冉。

确认了心中所想他就安静地跟着阮澜烛他们进了房间观察了一番。

阮澜烛最先进去,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团纸。他俯身捡起,摊开一看,正是他们所熟知的那首歌谣。

这时旁边来了个男的,正是抱着女生的那位。他一下子就把头凑到了阮澜烛手上,阮澜烛嫌弃地移开了头。

男人也觉察到自己行为的不适,连忙开口。

“额,我叫聂成,这是线索纸条吗?”

阮澜烛把纸条给了他,淡淡地开口。

“不知道。”

聂成看了看纸条,一脸疑惑,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

“……香蕉……寂寞……”

他读着读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随后又咳嗽了一声,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把手伸向了刘庄翔。

“你们有知道的吗?”

刘庄翔要过了那张纸条和聂成一起出了这狭窄的空间,仿佛想要逃离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房间。

凌久时看着面前的尸体,幽幽地开口。

“他怎么也被佐子给杀了呀?”

阮澜烛站到凌久时旁边,也同样看着地上的尸体,语气淡淡的。

“应该是撕了奖状或者唱了歌谣。再或者两者都有。”

他们的声音在这充满血腥的房间里回荡,仿佛在为这场神秘的死亡事件寻找着答案,又像是在提醒着所有人,危险从未远离,随时都可能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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