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刚离开,小姐被他打伤了脸颊。”云珠语气中满是愤怒,“那道伤口又被撕裂了。”
贺景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墨司渊欺人太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带我去见她。”
云珠为贺景行引路,两人借着夜色的庇护,悄然穿过幽暗的回廊。苔蘅殿内,阿孟将撕碎的医书,一张张粘贴起来,神色平静如水。
云珠低声道:“小姐,贺神医来了。”
“师父!”阿孟抬头,看到来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欣喜,她轻轻合上书册,起身相迎。
贺景行几步上前,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脸上的伤口上,眸中痛色难掩:“疼吗?”
阿孟摇摇头,唇角微微上扬:“小伤而已,不碍事。”
贺景行伸手轻轻抚过她脸上的伤痕,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倔强如故。”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盒,打开后,里面是一种淡青色的膏药,“玄机师父的凝星膏,能消肿止痛,且不留疤痕。”
他小心翼翼地为阿孟涂抹伤口,手法轻柔。阿孟安静地任由他照料,眼眸低垂,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还在为边疆的事情烦神?”贺景行一边上药,一边低声询问。
阿孟眸光一凛,声音压得极低:“边疆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顾将军伤重,边关岌岌可危,瘟疫肆虐,士兵死伤无数。”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担心兄长也陷入危险。”
贺景行轻轻点头,手上动作不停:“我打听到的消息,边疆确实情势危急。若再不及时医治,恐怕大军将士难以支撑。”
“我必须尽快离开皇宫,前往边疆。”阿孟目光坚定,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这里的每一刻耽搁,都可能导致更多将士的死亡。”
“苔蘅殿外禁卫如云,正门已经不可能了。”贺景行收起药盒,目光环视四周,思索片刻,“不过,我有一计。”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中静静躺着三个小巧的瓷瓶,晶莹剔透,如同玉石雕琢而成。
“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带给你。”贺景行拿起其中一个泛着幽蓝光泽的瓷瓶,轻声道,“这瓶丹药,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脉象呼吸皆如死人,连太医都难辨真伪。服下后,约三日方能苏醒。”
阿孟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假死脱困?”
“不错。”贺景行点头,眸光微闪,“若你病逝,墨司渊必会下令将你风光大葬。届时,我自有办法将你从棺中救出,护送你前往边疆。”
“此计可行。”阿孟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只是,若我假死,身边之人恐怕会受到牵连。”
“我已安排妥当。”贺景行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半夏已在城外接应,暗中埋伏的人手也已就位。你只管放心服药,其他一切有我。”
阿孟深深凝视他片刻,眼中盛满感激与信任:“师父,我此生欠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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