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平咬了口西瓜随口道:“你自己刚刚不都说了吗?怎么还问?”
他说了什么?
竹老爹一愣,丢失的记忆回笼,脸瞬间黑了。
冷笑一声,损道:“也不知道哪位比我还大两岁的老家伙这么不认命,咱老了嘛就老了,人活一辈子总有这么一天。
他呢?看着镜子里逐渐增加的白发不服老,学着外面黄毛小子染头发。
这也就是这几年咱们村卖茶的行情好了,这要换没粮的时候,谁会这么造造辛苦钱。”
“我呸!”宋和平道:“我看你这老家伙就是看我长得比你显年轻,我又不抽大烟,捯饬捯饬头发怎么了!
我就是爱俏怎么了!又不吃你家闲饭!”
两人一言一语互掀老底,池枣边吃瓜边听的津津有味,原来两个爷爷不让她趴在宋家门口偷听是为了自己给她讲呀!
啊呜...啊呜....他们可真贴心!
马春华瞅着两个加起来百岁多的老头,无奈的摇摇头。
这两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就不太对付,年老了到处成冤家,只要没有外人在就互损,互掀老底,八百年前听来的小道消息跟能拉扯出来损一通。
起初她还担心两人成了仇人。
结果呢...
他们倒好,今日互骂今日闭。
隔日再见对外依旧是好兄弟,必要时还能统一战线对外。
让她这个担心了一晚,准备给两人从中调和调和的人,自闭了好几天。
眼瞅着两人嘚吧嘚吧的互损的声音渐渐弱下来,马春华适时的递上水杯。
咕噜噜...
嘎嘎的鸭叫声暂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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