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柳长江故意打架,又进了警局。
“你小子,这是第几次进监狱了?”
孙海洋盯着面前的“魏瑕”,脸上写满恨铁不成钢。
昔日他在矿区小镇主持人贩案的时候,魏瑕明明不这样的。
“之前你怕家里人担心,连肚子上中了刀都要忍着回家。”
“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柳长江眼珠一转,笑嘻嘻的靠在椅子上。
“那我之前是什么样的?孙局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
他打听着老大的一切细节,因为他真的想了解老大的一切。
孙海洋捡了几个细节随口说了,旋即拨通魏瑕姥爷程忠的电话。
对方已经习惯孙海洋打电话意味着什么,明显很烦躁,直接按掉。
柳长江被放出来之后,坐着面包车去了一趟宗族,故意让一些人看到他从魏家宗祠离开。
果然,一些大货车司机开始打电话。
柳长江毫不在乎的叼起一根烟,靠在车座上。
这就是他给自己定下的任务。
魏瑕必须一直在骆丘,活在孙海洋,活在魏家宗族这些人面前。
但是不能活在弟弟妹妹面前。
他们面朝阳光的人啊,
不该记得自己。
车辆启动,这次一路朝着骆丘学校去。
今天是学校活动,魏俜灵这个上过省台的小明星正在唱歌。
远远看着,柳长江靠在栅栏上,笑容宠溺。
真可爱啊。
他把路上买来的花束交给手下,让人送上去,自己开始转身。
黄昏的光晕将黑发枯瘦的柳长江背影拉得很长。
“老大,你要送的花,我送了。”
“骆丘魏瑕一号。”
“永远在!”
“老大,你一定要活着,我快抓到省份那个人了。”
……
业城病房里,魏坪生,汤汝陇,董霆忽然站起身。
因为孙海洋这个魁梧的汉子,如今的老头,他哭的嗷嗷的。
“是你......”
“魏瑕.......柳长江......”
他有些语无伦次,眼底的恍然大悟偏偏夹杂着说不出的情绪。
魏坪政也茫然看着,旋即苦笑。
难怪。
难怪姥爷记忆里的魏瑕是个打架斗殴进监狱的惯犯。
原来一切都是柳长江在扮演!
因为他要制造一个“魏瑕”始终在骆丘市的假象!
魏俜央和养父汤汝陇目光交错,汤汝陇儒雅散开,愧疚的低着头。
她也凝视着画面中被黄昏拉的愈长的影子。
“难怪我们不知道,因为你一直在让毒贩,在宗族,让姥爷知道。”
“长江哥......”
那些呕心沥血全都埋葬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一旦掀开,竟让她觉得胸腔疼的那样厉害。
....
“我的哥哥是假的。”
“以后的他,每一处都有人扮演他。”
“我的哥哥啊。”
“我该怎么找到真正的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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