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
云超从海城被遣送回来后,一直被关在平城的看守所里。
云暮周几番周转,跑了不少关系,也仅仅见了他一面而已,届时,云家老爷子因为中风,彻底生活不能自理了。
云长娇又跟刘树汉离了婚,回到娘家生活,没少给家里人添堵。
云暮周就更别提了,前妻入狱,他自己身上染脏病,生意也一蹶不振,现在儿子也出事,整个云家,顶数他最惨,最倒霉了!
目前整个云家,也就云老太太还能凭一口气吊着,料理家里的这些大事小情。
她根本就不敢倒下,到那时候,他的儿女就都没人管了!
云超的案件,最终定于腊月二十二那天审理,也就是小年的前一天。
因为小年开始,各个单位就要放假了,他这桩案子,将会作为年底的最后一桩,早判早利索。
开庭的那天,云老太太,云暮周、云长娇三个人到了法庭。
近一个月失去自由的生活,让云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颓废的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蔫头巴脑的低着头。
“小超!”云老太太见了孙子,激动的从听审席上站了起来,哭得老泪纵横。
“肃静!”随着审判长的声音响起,云老太太在云长娇的搀扶下坐了回去。
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审理,云超希望早就破灭了,主动放弃了抵抗,不论法官问他什么,他都承认是他做的。
这样一来,倒让他的法律顾问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云超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就在法官落锤的那一刻,云老太太“哇”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任由她如何哭喊,求情,云超最后还是被带走了。
……
阮梦君得知云超被判刑十年,是海城的公安上门告诉她的。
送走了公安,阮梦君就那么站在窗口。
窗户外,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
大片的雪花宛若鹅毛一样,落在地上,很快,就铺满了整个庭院。
阮梦君突然很想出去玩一会儿,这么想着,她就出去做了。
下雪天并不冷,阮梦君双手捧着一撮雪,感受着冰冰凉凉的颗粒感,用力把它攥成了一个雪球。
她想,如果用它做种子,是否能堆一个大雪人呢?
她不确定,因为她从来没有堆过,最多只是看别人,在冬季造出各种形态的雪人。
她尝试把雪球放在地上,开始滚动,雪球与雪地的摩擦,变得越来越大。
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阮梦君似乎看见了,她一会儿堆出又大又可爱的雪人!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车声。
她转头看去,云暮渊从驾驶室出来,军靴踩在地面,发出沉重的“咯吱”声。
阮梦君继续堆着雪人,直到男人的鞋子出现在眼前,没法再往前走了。
她仰起头,看见那人深邃的眼睛里,酝酿着深沉的情绪。
“云超判了。”
“我知道啊。”阮梦君笑着,拍拍手上的雪,站起来:“十年,要是表现好,可以减刑的吧?”
云暮渊不置可否,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除非云超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则就凭他的个性,不惹麻烦都不错了,还指望减刑?
“这个期限,你满意么?”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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