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暴雨如天河倾泻,蓑衣客立于幽灵船头,腕间银镯星纹流转如活物。他脚下甲板突然裂开,升起九盏青铜灯——灯芯跃动的竟是三百云州百姓的命魂,每缕魂魄心口都插着腐心丹!
“星钥碎片不过是个幌子。”蓑衣客掀开斗笠,露出与沈青枫一模一样的脸,眼角却爬满幽冥图腾,“九幽要的,是这人间炼成最大的药鼎!”
陆昭的野菊刃劈开雨幕,金蕊触及青铜灯的刹那,灯芯命魂突然哀嚎。沈墨的残伞旋如飓风,伞骨银针却穿透虚影钉入船板——整艘幽灵船竟是由腐心丹液凝成,遇血即爆成毒瘴!
“小心脚下!”李伯的嘶吼自后方传来。老药农的渔船破浪而至,竹篙挑起的渔网中,数百条生着冰晶鳞的怪鱼疯狂挣扎。鱼鳃开合间,簌簌落下星钥碎屑,“北海的活物......都被九幽侵蚀了!”
陆昭颈后星纹突射血光,掌心星钥碎片嗡嗡震颤。碎片映出的不再是容音残影,而是深藏海底的九渊祭坛——三百冰棺悬浮其中,每具棺内都封着与沈墨面容相同的男子!
蓑衣客的冷笑混着雷鸣:“你以为沈青枫为何剖心?他早知星枢需双生子为引!”
九渊祭坛轰然抬升,浪涛凝成冰阶。陆昭踏浪而上,野菊刃劈开最近那具冰棺——棺中男子睁眼的瞬间,焚天烈焰自瞳中喷涌,竟与沈墨同源!
“这些......都是药鼎?”沈墨的星枢之力突然失控,魂血顺伞骨滴落。烈焰触及冰棺群的刹那,三百";沈墨";齐声尖啸,声波凝成冰龙直扑云州方向。
李伯的药篓突然炸裂,珍藏二十年的百家药材尽数焚毁。老人跪坐船头,颤抖着捧起灰烬中的龟甲——裂纹拼出新谶:【双生劫,九渊开】。
冰龙撞向云州城墙的刹那,三百盏河灯自仁心堂飞出。陆昭扯断银铃,十万金蝶自归墟深处涌来。蝶翼触及冰龙的瞬间,鎏金光华漫过北海——那些冰龙鳞片竟化作《千金方》残页,页边批注稚嫩如初学字迹!
“是娘亲的字!”陆昭目眦欲裂,野菊刃贯穿冰龙逆鳞。金蕊触及星砂的刹那,九渊祭坛突然浮现经络图——每条血纹皆与沈墨血脉相连!
蓑衣客的银镯突然炸裂,星纹如毒蛇缠住沈墨脖颈:“你以为星枢是药王谷的?它本就是九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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