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大曹组织朝中文武商定西凉汉胡治理方案。
他表情严肃的对曹昂说,“子修啊,自定远侯治理西域之后,西凉汉胡战乱反复乱了一百多年,犹如附骨之疽无时不刻在吸食大汉的元气,如今天时地利都有,老夫准备亲自去西凉,一劳永逸解决西凉问题。”
曹昂深以为然,羌胡之乱贯穿整个大汉历史,尤其是五次极为较大的羌乱,将整个大汉拖入泥潭,而在最后一次羌乱中,朝廷征召的董卓等军阀,虽然镇压下了羌胡,却也成为大汉的掘墓人。
接着大曹不等曹昂继续思考,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话里话外透露出,此次西凉之行非常重要,舍我其谁的意思。
曹昂心里一动,曹德常和他说,人要有自知之明,看清自己的位置,这天下离了谁都会转,所以如果某些人和你说干什么事他非去不可的时候,你就吐他一脸,让他滚蛋。
“呸!”
“曹丞相,你是不是又想偷懒,西凉汉羌治理虽然重要,但那只不过是一隅之地,有这大汉天下重?”
“孰重孰轻我心中还是分得清的!”
“一句话,你想离开邺城绝不可能。”
见曹昂看透了他的心思,大曹急忙辩解道,“子修,你误会为父了。”
“西凉事大,朝中文武虽然知晓如何实施方案,可是他们多年的习惯却难改,老夫也是担心怕好事办成坏事啊。”
“你叔父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那群人对羌胡的成见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老夫这才想亲自去一次。”
他说完情深意切的看着曹昂,“这次真不是偷懒。”
“呵!”
曹昂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越这样说越证明你心中有鬼。我还是那句话,你别想踏出邺城一步,这也是当初我和你还有叔父三人商议好的。”
大曹见曹昂不上当,气不可耐的呵斥,“曹子修,你怎么这么不知事,这是偷懒的事吗?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缓了缓,他又说,“那老夫不去了,你爱谁去谁去!”
说完,他挥一挥衣袖就要离开。
“站住!”
“话还没说完,就想走?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曹昂拉住他的手,讽刺道,“我虽然一时不知道你为何要强求去西凉,但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鬼。”
“你想去我偏不让你去,而且我要自己去。”
“真的?”大曹反问道。
曹昂点了点头,语气郑重的说,“嗯,而且我是非去不可。”
“逆子!”
大曹顿时脸色黑如墨色,怒骂不已,“你这个逆子。”然后喋喋不休的骂着走出大厅。
“你又要去哪?”
“老夫去帮你写圣旨,逆子。”
待看到大曹气冲冲的走后,曹昂自得地对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曹善笑道。
“善弟,看见了吧?以后多学着点,这朝堂无时无刻不在争斗,若是你没本事,被他人卖了还在那傻乐。”
曹善抬头看了看,面色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啪!”
曹昂一巴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骂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刚才曹善看他的表情很像看一个大傻子!
曹善转头看了一眼大厅的大门,然后才对曹昂略带几分同情的说,“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像一个被人卖了还在那里傻乐的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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