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先生竟然不知道啊,前段时间,不知道是要抓什么人,扶桑人进去,死了不少人呢。”

阿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些日子了。”黄包车夫继续往前拉着,面色凝重。

他想起当日的情景,不由得脊背发凉,整条龙山路哀嚎声不断。

他想到这里,愤愤地说道,“也不知这个赵大帅是干什么吃的,那日若不是傅少帅的军队进去救人,估计死的人更多。”

“你听说了没?扶桑人简直是手眼通天呢,竟然绑了傅少帅。”

阿哲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他一心牵挂着阿爷阿奶,他催促着,“师傅,麻烦你在快些。”

黄包车夫听出阿哲的焦急,脚上的力道加快了许多。

“先生,到了。”

阿哲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大洋,递到他的手里,头也不回地朝弄堂了跑去。

“不能出事儿,不能出事儿。”

他嘴里喃喃地说着。

原本人声鼎沸的弄堂,大门紧闭,街上看不到一个人,连平日里最爱唠家常的老人,都见不到,别提做买卖的摊贩。

阿哲加快着步子,鼻尖除了腐臭的下水道的臭味,还能隐隐间闻到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他停在了一所二层小房子前,恍惚地听见有稀碎的脚步声。

随后,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他才缓过神来。

房子里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大堂的中央放在一个棺材,阿哲不免一怔,“那是谁?”

男人走了出来,迅速地将阿哲拉了进来,一脸夸张地左右环顾着,“你可回来了。”

“大伯,发生什么事儿了?”

阿哲傻傻地看着王杰,他不敢相信,自己就两月没见到阿爷阿奶,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扶桑人进来了呀,这些狗日的扶桑人。”

阿奶从里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满头银发,面容憔悴,右手拄着拐棍,才两月没见,皱纹更加的深了。

阿哲看了眼棺材,抖动地抬起右手,跪在了棺材边,“阿爷··阿爷···”

他泪如雨下,满心忏悔。

见阿哲哭得伤心,阿奶也跟着哭得肝肠寸断,“老头啊,这日子才刚开始好起来,你怎么就这么没福气。”

王杰抱着棺材,红着眼眶。

这个家里本就是他最没用,游手好闲,父亲还在世时,他浑蛋就浑蛋点。

“别哭了,既然阿哲回来了,咱们就让爹入土为安吧。”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王杰将身体缩成了一团,“扶桑人又来了,又来了。”

阿哲的眼底冒起了火苗,他抚摸着阿爷的棺木。

“阿爷,都是孙儿的错,我不该放你和阿奶一个人在家,你放心,我现在就替你杀了这些狗东西,替你报仇。”

阿哲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迅速地打开大门,对着眼前的扶桑人,他开了一枪。

“砰··”

王杰和阿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平日里乖巧孝顺的阿哲,什么时候学会用枪的?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扶桑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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