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条尚未化龙的蟒蛇,也敢妄称神祗?孽畜,莫要再放肆!”
上官澜话语间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凛冽的寒意,声音仿若冰刀,直直刺向烛龙。
刀光剑影交错纵横,一时间,洞内光芒闪烁,剑气与火焰相互碰撞、交织。
眨眼间,双方已过了不下二十余个回合。上官澜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竹之势,而烛龙虽负伤却也拼死抵抗。
但终究,那烛龙还是不敌上官澜手中的镇渊剑,在又一轮激烈的交锋后,竟被斩成了几段。
烛龙巨大的身躯朝着烈焰熔岩轰然砸去,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一般。
须臾,溅起一片片滚烫的岩浆,四处飞溅,将周围的岩石都炙烤得通红。
灵均满脸惊讶,眼中透着难以置信,问道:“上官,你的修为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
“不过是在祖神殿中得了些许机缘罢了。”上官澜神色淡淡,语气清冷如初冬的霜风。
那烛龙的尸身横陈于滚滚岩浆之中,忽然,一阵耀眼的红光闪烁而起,一颗火灵珠自岩浆内冉冉升起。璀璨的光芒将昏暗的烈焰洞照耀的格外夺目。
上官澜手掌轻轻一翻,便将那颗火灵珠稳稳托于掌心之中。那火灵珠在他掌中散发着丝丝温热,仿佛有着独特的生命力。
“这火灵珠有疗伤之效,对你身上的烛龙的阴火伤最是有效。”
言罢,上官澜在灵均身后缓缓盘腿而坐,开始运功为其疗伤。
上官澜正为灵均运功疗伤之际,灵均忽然幽幽开口道:“上官,你也喜欢皎皎,是吗?”
上官澜的脸色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却听灵均继续说道:
“你我兄弟情深,更是数次于危难之中救我性命。只是,我是决然不会把皎皎让给你的!”
上官澜的眼神瞬间晦暗了下来,好似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默默低着头,并未言语。
“她是她自己,并非任何人的所属之物,又何来相让之说?诚然我曾心悦与她,然而此时,却有不得不放弃的缘由。”上官澜沉默良久,终是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洞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一场秋雨,那雨丝细密如牛毛,如细密的愁绪般纷纷扬扬地飘落。阴暗潮湿的氛围,恰似上官澜此刻的心境,满是怅惘与落寞。
他微微仰头,望着洞外那如丝的秋雨,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惊鸿一瞥,莫非真的只是故人的影子?他只觉心绪烦乱,五脏六腑都跟着泛起酸涩胀痛之感。
“你说有不得不放弃的理由,究竟是何意?”灵均追问道,眼中满是疑惑与急切。
上官澜沉默了许久许久,嘴唇微微颤抖,终究未曾作答,只是那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她是这六界之中最好的姑娘,若日后她也同样钟情于你,莫要辜负了她!”上官澜轻声说道,话语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曾经的那个女孩,占据着他心中的甜蜜与无尽的思绪。
如今唯愿她:事事随心,有所依傍,簪花常鲜妍,掬月长皎洁。
灵均神色郑重,站起身来,朗声道:“我轩辕灵均在此发誓,永不负叶明华,若违此誓,愿永堕刀山,长沦苦海!”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这山洞内外回荡,透着一股决然之意。
“记得你今日的誓言!否则,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本君也定要斩你!”
上官澜说罢,转身离去,那背影透着无尽的寂寥,仿佛隔着辽阔无垠的山海,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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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更阑,太极宫内,天帝正翻阅着诸多奏疏,那神情专注,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之事。
长庚元君迈着沉稳的步伐步入殿内,轻轻躬身,轻声禀报道:
“启禀帝尊,章尾山的小烛龙已被斩杀了。”
天帝听闻,眉心微微一跳,抬眸问道:“何人所为?”
“是灵均殿下和上官澜,两人为了寻找观天镜和鸿蒙炉的修复材料,偶然间寻到此处。”
“可有所发现?”天帝又问道。
长庚元君略作思忖,道:“应该没有。”
想当初,神魔大战之时,先魔尊姜妩重创了天帝,自那之后,虽说天帝调理好了身体,可灵力却未曾有丝毫长进。无奈之下,才趁着老烛龙求他复活儿子的时候,把那小烛龙炼成了他的傀儡,每月从六界抓来诸多修道者,吸取灵力,用以增进自身修为。
天帝放下手中的奏疏,见长庚元君站在殿内未动,不禁笑道:“有何不解之处?”
长庚元君面露疑惑,问道:“帝尊向来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属下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如此着急,要他们二人修复法器?”
天帝从桌案上拿起一本新的奏疏,一边翻看一边答道:
“启明星君前些日子来报,阿瑶的乾坤阵已经筑成,本尊研究过那阵法,估摸着这‘斩龙之阵’,有八成胜算。至于那些后辈么,不足为惧,若能修复一两件神器,必能为本尊所用。”
长庚元君赶忙上前,恭贺道:“属下恭祝帝尊六界一统,乾坤独断。”
天帝略作思索,吩咐道:“你去魔界一趟,去寻那魔将军墨殇,就说……”
长庚元君上前,二人耳语一阵后,长庚元君领命前往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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