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佳的内心充满了懊悔与自责，眼前的小凌像一只挫败的小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丝安慰。
可他不是他的主人，也没法给他什么承诺，此时的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这小凌到底是真的同性恋还是只对他有执念。
如果是前者，那他很抱歉，也无能为力，如果是后者，应该还有补救的空间。
顾意佳试探道：“你爸知道吗？”
乍一听到声音，小凌还没反应过来，眨巴眨巴双眼才明白。
“知道，我跟他说了我喜欢你要追你，他打我，骂我狼心狗肺不识好歹，说我竟然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他无颜面对顾总和夫人，说他对不起你们一家。”
“还说我要是敢对你不敬就打死我，全当没我这个孩子。”
小凌声情并茂讲了一大堆，突然凑近他：“你说他要知道你喜欢男人，会是什么表情？”
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肯定吓的半死吧，你在他心中可是最完美的孩子呢，比他儿子我都亲。”
还能开玩笑，应该还没有彻底陷进去，顾意佳如释重负。
“你是只喜欢男生还是？”顾意佳一下说不出口。
“还是什么？”小凌替他接下去：“还是只喜欢你这个男生？”
这话过于自作多情，但跟他要说的意思大差不差，顾意佳脸稍微动了动，扭在一边。
小凌退回原位，双手扣住后脑勺靠在椅子上，迷茫的眼睛对着斜上方：“我也不知道啊，这不这几年就想着你一个吗，又没谈过别人，这次回去了找别人试试。”
说话间也不忘打压一把叶一诺，谁让他茶里茶气气自己的：“你不知道，我那些学员可比你那小明星帅多了，也比他可爱多了。
他那舞蹈我看过，也就刚过及格线，去我那我都不一定收他，也就你把他当个宝。”
顾意佳的心里真的轻松了很多，虽然小凌现在xing取向还不明确，但他并不抵触跟女生交往，说明这件事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心里的负疚感减轻了一大半，说的话也从容起来。
“可不是吗，宝贝了八年。”
小凌缓缓转过头来，眼睛瞪的老大，里面装满了不可思议：“意思我喜欢了一个有夫之夫？自己把自己三了？”
他夸张的语气逗乐了顾意佳：“追了七年，在一起一年。”
小凌再一次不可置信，动作轻缓的坐直身子，眯起眼死死的盯着顾意佳的嘴唇，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顾意佳摸着嘴上的伤口，身子往后倾斜作躲避姿势：“怎么了？”
小凌恨铁不成钢地呵笑出声，“咚”的一声一屁股坐下，对顾意佳竖起了大拇指：“哥，追了七年把自己追成下面那个，太牛B了！弟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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