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主,已摸清情况,依计行事。”李璟神色安然。
秦庄主大笑,拍李璟肩:“李少东家有勇有谋,兄弟们听你指挥。”
李璟开始部署任务:“秦庄主,你带兄弟押送运粮车正面进葫芦口,引开敌人。假米袋藏兵刃,关键时反击。”
秦庄主打响指:“放心!”
“张镖头,你带兄弟埋伏右侧山坡,准备弓箭,隐蔽好。听我号令,万箭齐发。”李璟望向张南飞,神情严肃。
张南飞抱拳:“是,少当家,保证完成!”
“我带思儿和其他兄弟从左侧山谷绕到敌人后方,前后夹击。”李璟握剑,眼中有光。
林思儿忧心地说:“璟哥哥,我不会武功,怕连累你们。”
李璟拍她肩:“思儿,别怕,紧跟我。你的聪慧有用。”
一切就绪,众人严阵以待。
运粮车队缓缓驶入山谷,秦庄主与镖师们押送着车队,行至谷中腹地时,四周突然涌出一群山贼。
刹那间,喊杀声起,秦庄主、镖师们与绿林兄弟迅速拔刀迎敌,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
打斗片刻,秦庄主瞅准时机发出信号。
彼时恰好风起,位于上风处的师爷赶忙点燃一堆特制之物,火焰熊熊燃烧,浓烟滚滚而出。
这浓烟中掺杂了某种草药,气味刺鼻,令人闻之落泪,恰似现今的催泪瓦斯。
秦庄主等人早有准备,纷纷取出湿布捂住口鼻,过滤烟雾。
山贼们则被烟熏得阵脚大乱,战斗力锐减。秦庄主高声喊道:“莫要伤及性命,点到为止!”说罢,他与众人合力展开一张巨网,由两匹马牵引着,向山贼们围堵过去。
待一阵浓烟散去,李璟站在山巅,命兄弟们拔剑在手,朗声道:“兄弟们,你们已被包围,莫要再做无谓抵抗,以免徒增伤亡。咱们不妨心平气和地谈谈,我深知你们受他人指使。”
此刻局势分明,李璟一方占据上风,山贼们处于劣势。
一名山贼小头目站出来喊道:“我们是奉命行事,今日定要阻拦你们将粮食运往长安城,这是我们的任务!”
双方正僵持不下时,秦庄主目光陡然锁定在一名山贼手中的兵器上,那是一把长矛,矛尖之上竟刻有一个“秦”字。
秦庄主心中一动,当即抱拳道:“在下秦海,四海山庄的庄主。”那山贼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立刻丢下武器,双膝跪地,说道:“您竟是我们的恩人!”
原来,秦庄主曾对其家族有过救命之恩。此人起身,又对身旁一部分兄弟说道:“秦庄主乃江湖豪杰,我们愿追随秦庄主,放弃此次劫粮。”
言罢,便有不少山贼放下武器。
然而,其中另有一部分山贼,瞧模样似是南方人,他们却不愿就此罢手,仍摆出一副欲要继续搏斗的架势,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李璟居高临下,目光在山贼群中搜寻,很快注意到其中一人穿着与众不同,其余山贼着装大体一致,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认定那个穿着特殊的便是首领。
于是,李璟向张南飞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你放箭,将那衣服上有红袖章之人射伤,不必取其性命,射中腿部即可。”
张南飞乃是久经沙场之人,自幼随父走南闯北,镖师剑术极为精湛。只见他张弓搭箭,一箭射出,精准地射中了那首领的腿部。
首领受伤倒地,秦庄主这边被感化的山贼与陆林兄弟相互配合,趁机将其活捉。
李璟见状,高声喊道:“你们的头目已被抓,还是放弃抵抗吧!”
其他山贼见状,心急如焚,纷纷欲冲上前去营救首领。
此时,那率先投降的小头目赶忙劝阻:“大家莫要冲动。”
从首领的口音中能听出,他并非中原人,而是带着些许白越族的腔调,而其余山贼皆操着相同的白越族方言。
那些山贼不听劝阻,执意要救首领,首领见状,大声喊道:“你们趁机逃跑吧!”
可众人皆不为所动,齐声高呼:“我们愿与首领同甘共苦,若首领有难,我们绝不独活!”
此刻,秦庄主等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伙山贼基本陷入被活捉、被困住的绝境,然其视死的决心却丝毫不减。
李璟见众人已被围住,心中明白此时攻心为上才是良策,毕竟他平日里从电视剧中也领悟了不少,深知对待这些山贼需恩威并施。
他率先走向被活捉的头目,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晓你们乃是受人威逼,才被迫走上这条道路。”
“听你们口音,并非本地人,亦非中原人士,我也无意为难你们。”
言罢,他转身对林思儿轻声问道:“咱们车上带了多少银两?”
随后又对着众山贼高声说道:“我打算将这些银两分给各位兄弟,你们拿了钱便各自离去吧。”
接着,他对秦庄主诚恳地说:“庄主,咱们把这位首领放了,再给些钱粮,就此作罢。咱们都是绿林好汉,日后江湖自会相见。”
“这位是秦庄主,我乃昌隆镖局的少当家。咱们镖局走南闯北,这江湖之中,大家多是绿林兄弟,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
“你们各为其主,今日我们并不想为难大家,你们就各自离开,好自为之。我也不想追问是受何人差遣来做此事,只愿此事就此了结,你们散开吧。”
那带头首领见此情形,颇感意外,以往若是被活捉,恐怕早已被押赴刑场处死,而眼前这些人却如此仁义。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承蒙各位如此仁义,我们愿意放弃抵抗,从此退出江湖。在下名叫阮雄,我等乃是来自安南。”
李璟一听,心中暗自思量,安南不就是如今越南一带吗?于是问道:“你们这组织从何而来?”
阮雄缓缓说道:“我们所属黑风会,受命于司马瑾。我们在长安城已盘踞多年,近十载有余。”
“我们通过打压诸多酒楼的掌柜,聚敛了钱财,以此作为兄弟们的活动经费。就如回味酒家的掌柜,皆因受我们威胁,才伙同盗取酒楼银两。此次长安之事,亦是受命于司马瑾。”
“司马瑾是派来的一名堂主,受命于安南黑山王梅叔鸾,在长安潜伏多年。而我们皆是从南方百越之地过来的杀手,我们的家人都被黑山王的部下扣留在当地,以此胁迫我们为其效力。”
李璟听闻阮雄所述,愤懑不已:“长安众多酒楼掌柜遭你们多年打压,如今又知晓你们在粮商之事上兴风作浪,究竟是何居心?”
阮雄赶忙回应:“我等偶然听闻欧阳景受命于朝廷魏大人之令,才对粮商有所动作。”
“但欧阳景亦有其盘算,他称此乃一箭双雕之举。受朝廷势力指令打击粮商之际,中饱私囊,谋取私利;还有就是受黑山王差遣,于长安搜集情报,蓄意制造混乱。”
“黑山王似有大图谋,盼着长安乱局能引开天子目光,使其无暇顾及周边。我等仅奉命行事,对黑山王后续动作实在不知。”
李璟听后,此事牵扯朝廷与边境势力,盘根错节,复杂非常。
一时间,诸多线索纷至沓来,却又难以理出头绪,而那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真相,更不知何时方能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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