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许青栀在路上又遇到了娴贵人。

欧阳慎儿也看见了她,嘴角立马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姝妹妹,好巧呀。”

许青栀同样回以亲切的笑容:“娴姐姐。”

她莲步轻移,自然而然地拉过许青栀的手,又大方地打量着她的穿着,然后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妹妹这珍珠裙煞是好看,清新又华贵,简直是为妹妹量身定制,还有这个珍珠妆,更是绝妙,真真是仙女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姐姐看了都心生欢喜,若是陛下瞧见了,定然更加喜爱妹妹!”

人都喜欢听好话,尤其是精心打扮过的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奖她漂亮。

但若只是夸一句好看,未免显得敷衍,而欧阳慎儿却夸得很具体,便显得十分走心。

任谁听了,不得被哄得花枝乱颤?

许青栀总算明白,为何帝王会对娴贵人流连忘返了。

娴贵人这么会夸人,恐怕没少把帝王哄成胎盘吧。

欧阳慎儿任何时候都一脸真诚,虽是德妃的庶妹,却没有丝毫架子,给人一种跟她相处会很舒服的感觉,然后不自觉的就会真情流露,跟她处成好姐妹。

倘若不是许青栀做过那个无比真实的梦,恐怕真的会被娴贵人纯良友善的外表给骗了。

这时,许青栀的目光落在娴贵人深棕色的宫装上,神色似乎有些不解。

欧阳慎儿年轻貌美,这身衣服的颜色明显不合适她。

这么重要的日子,欧阳慎儿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吗?

直到瞧见德妃从里面出来,看到同色系的宫装,许青栀眼中闪过恍然。

后宫曾有传言,说是德妃为了博帝王好感,在侍寝时穿了颜色娇嫩的宫装。

结果却被帝王奚落她年纪大,没有自知之明,这么穿不成体统,更是勒令她今后都不准穿颜色鲜艳的衣服。

德妃成了笑话。

自那以后,德妃的脾气就开始变得古怪,难以相处,尤其嫉妒年轻貌美的新人。

但帝王给她封了个“德”字,这个封号如同枷锁,让她不敢随便刁难别人,于是只好将矛头对准自己的庶妹——欧阳慎儿。

她是嫡长姐,不管她对欧阳慎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都是她们的家事,是她在管束、教导妹妹,这个理由多正当。

就是可怜了欧阳慎儿,要一直被德妃压着。

想也知道,欧阳慎儿今晚这身装扮也是身不由己。能找到一件深棕色的宫装也是不简单。

不过德妃的朝服要更加大气,沉稳而不失尊贵,很好的彰显了她妃位的身份。

“嫔妾见过德妃娘娘。”

许青栀给德妃行礼。

德妃坐上轿辇,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长毛波斯猫。她居高临下打量着许青栀,妒忌之色从眼底一闪而逝。

只一瞬,便收回视线,淡淡道:“还不走?”

这话是在跟欧阳慎儿说。

欧阳慎儿露出乖巧的笑容道:“长姐先走吧,我跟姝妹妹一起。”

“姝妹妹?”德妃忽地笑了,眼神在许青栀和欧阳慎儿之间来回扫视。

“慎儿何时交的好朋友,也不跟本宫说。”

欧阳慎儿站在阴影中,没说话,亦看不清神色。

“本宫不是告诉过你,外面的人都是披着人皮的豺狼,不要轻信么?你当长姐的话是耳旁风?”

许青栀:“......”好吧,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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