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景靠着墙柱低低的笑着,喉头一阵腥甜,唇角溢出一抹红,她并不在意的摊摊手,“的确是有些乐趣在,可惜你太胖了,体会不了。”
女人笑容一僵,却并未翻脸,目光肆意的落在温仪景身上,又笑了起来,“太后娘娘应该没用过逍遥散,不知其有多快活。”
“是吗?”温仪景似乎来了兴致,坐起些来,“仔细说来听听。”
女人再一次从太后娘娘黑亮圆润的眸子里看到了诡异的光,太后娘娘比所有人都更疯魔,更百无禁忌。
想到九州传言,女人意识到能让寻常女子羞愤致死的话语和行径,落在太后娘娘这里,只不过是助兴的调味品而已。
“你当真不怕我将你也做成人彘,供人羞辱取乐?”女人突然一把扣住温仪景的脖子凶狠地问。
温仪景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随着女人的动作昂起了头,可黑眸里却波澜不惊,甚至隐隐含笑:
“我血气亏虚,后天不足,若在我身上用刑动刀,我这条命可撑不住谢记抓到温首阳和温沧渊。”
“一身的肥肉挡不住那些男人肆虐的疯狂,你有这般本事,又何必如此委屈了自己。”温仪景看向女人怒火中烧的眸子。
“你若知道我的过往,便不会再嫉妒我了,谢记让你羞辱我,又何尝不是在让你自辱,女子的苦难从来愉悦不了女子。”
随着温仪景的话落下,女人扣着她脖子的手缓缓松开来。
温仪景染着血的手扣住了女人的手腕,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温柔,眸光也越发缱绻,“做人莫要将被人犯下的过错怪在自己身上,你是自由的人……”
女人呆呆的看着温仪景,“自由的人?”
温仪景笑的温柔,“当然了,你不是困在这里的结界兽,这满屋的罪恶不该由你来承担。”
“好了,现在带我去找谢记吧,这都是他造下的罪孽,他会得到属于他的报应。”温仪景缓缓站起身来,拉住女人的手。
女人麻木地转过身去,拉着她缓步前行。
温仪景空了的手用力抹去嘴角的血渍,看着女人呆滞的背影,嘲弄的笑了。
九州所有人的人都觉得和她温仪景是个以色侍人的。
男人若有许多女子爱慕追随,那就是这个男人有魅力,风流倜傥?
女人却反而是淫荡无耻?
真是可笑至极。
……
“这就是蛊虫的能力吗?”谢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没有任何意外,甚至笑着为她鼓掌。
温仪景缓缓放开了女人的手,女人却还是挡在了温仪景面前,敌视着谢记,“别伤害她!”
谢记也已经四十五六的年纪,但也保养的极好,乍然看上去,仿佛就只是一个吟诗弄月的闲散书生,可他一笑起来,整个人便又格外阴森透骨。
看着自己手下这般态度,他越发意外,不是蛊虫吗?
若不是蛊虫,温仪景犹如又如何在短时间里驯服他的人?
温仪景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直面谢记,勾唇笑了,“让我见见喝了我十几年学的人,或许我心情一好,也是愿意舍命相救的,谢老爷一颗慈父之心实在是让人动容。”
谢记意外的挑眉,“不愧是太后娘娘,这魄力比你娘倒是强多了,请吧。”
“若愿意,可否同我说说,我阿娘是个怎样的人?”温仪景仿佛是在和自己长辈说话,语气随意,并无被人钳制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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