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现在是关键的证人,只有她最清楚这一天一夜发生了什么,若是她能为母后作证,母后还有一线生机。

楹风涨红了脸,犹豫道,“她一直昏迷不醒,太医看了,让陛下准备后事!”

什么?

准备后事?

姜妧姎浑身一震,容贵妃若是死了,那母后怎么办?容予怎么办?她和容予又怎么办?

她嫣红的唇瓣轻轻颤抖着,她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本宫去漪兰殿看看。”姜妧姎哆嗦着就要朝漪兰殿走去。

姜幼薇拦下她,“你现在去,容予不会想见你的!”

行云和楹风也担忧地点点头,“公主,你担惊受怕了一整日,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是啊,她的母后“杀”了他的姐姐,她是仇人之女,容予怎会想见她呢?

姜妧姎想起了方才容予从椒兰殿离去时看她的眼神,满眼的不舍。

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一个男子用不舍的眼神看着一位女子?

姜妧姎想,或许是在他不得不舍弃她的时候吧!

姜妧姎颓然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行云和楹风肩上。

这个局该怎么破?

“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找出他们的破绽,证实母后是冤枉的!”姜幼薇斩钉截铁道。

“你有办法?”姜妧姎问道。

姜幼薇的眼神如冰,淬满剧毒,“父皇说得没错,姐姐还是太心慈手软!有些人当初就不该给他们留活路!”

姜妧姎掀掀眼皮,淡然道,“你是指?”

姜幼薇红唇轻启,“贤妃、姜予初!若是姐姐直接弄死她们,哪里轮得到她们反扑?”

姜妧姎嘴角抽了抽,看来她也知道姜予初和贤妃的事是她布下的局。

“所以,你想怎么做?”姜妧姎摆出虚心好学的姿态准备聆听姜幼薇的高见。

姜幼薇满脸狠戾,“我现在就让人去金池巷绑了姜予初,逼贤妃娘娘就范!”

口口声声指责她妇人之仁的人,手段居然如此简单粗暴,姜妧姎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姜妧姎:“金池巷有禁卫军把守,你准备派谁去绑了姜予初?”

禁卫军不是吃干饭的,姜幼薇这招无异于主动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刽子手来砍!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屑,姜幼薇不满道,“我没那么傻,派自己人去!我让谢临去,谢临是淳王兄的小舅子,真束手就擒,也是淳王兄的家事,与你与我有何干系?”

谢临?

姜妧姎好奇地绕着姜幼薇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她,“谢临凭什么帮二妹妹?”

姜幼薇摆出副洋洋得意的姿态,抚着小腹,“就凭我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这个理由充分吗?”

姜妧姎张大了嘴巴,她有些怀疑她的耳朵。

“你~你怀了谢临的孩子?”

姜妧姎脑海中灵光乍现,“所以那日风眠居与谢临有苟且的是二妹妹你?”

难怪那日风眠居临时关押谢临的屋中有很重的欢好的味道。

她还怀疑过国公府的几个未出阁的女儿或者是风眠居的下人。

现在想想,敢在风眠居胡来的除了容齐和姜幼薇还能有谁?

容齐行动不便,那只能是姜幼薇!

“若是谢临不肯帮我,我就敲锣打鼓地将我怀了他的孩子一事昭告天下,我看他谢家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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