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赶忙摆手说:“别别别,老弟,一码归一码,我能玩得起就能输得起,别说二百万了,我不吹牛逼,在澳门我几千万也一样输过,这都无所谓,没事,你这心意我领了,这钱我不能要,老弟,你要是这样,那可就太客气啦!。”
江河心里明白啥意思,但是你毕竟是老板,面子很重要,如果这钱要了,显得自己有点小。对面林玉洁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再强求,江河就这么回去了。
这头一回,江河就输了二百万,可这事儿还没完,从三月份开始玩,到九七年四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江河那可是没少输钱。
这天,他的助理兼司机就忍不住劝他了:“老板,别去了啊,最近在那个局子上,基本都看不到回头钱儿呀,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月你一共就赢了两次,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输啊。”
江河一听,就问:“我输多少钱了?”
司机瞅了瞅他,无奈地说:“老板,你已经输将近四千万了呀。”
“哦,输四千万了。”江河倒是挺淡定的,毕竟家底厚嘛。
虽说输了这么多钱,也没到那种心疼得不行的地步,就想着那就尽量少去吧,反正钱都输了,也没办法了。从那之后,他就有段时间没再去那局子了。
结果这天,楼下对讲机响了,有人喊:“江总,南岗的那个张军军儿哥来找您来了。”
江河一听,说:“张军,让他上来吧。”
没一会儿,张军就来了,开着他那加长林肯,到了门口“咚咚咚”一敲门。
江河一开门,张军就热情地打招呼:“哎呀,江哥!!
江河笑着回应:“小军来啦!坐坐。”
张军往这一坐,和江河俩聊了会儿天。
就听江河说起输钱这事儿了,一听输了四千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心里想着:“我的个奶奶呀,四千万,这钱从哪来的呀,印钞机印的啊,这四千万都能买我张军这条小命了,都能买十个来回了,这也太有钱了呀,我这开着的这台车,都有点过意不去了,没想到他这么有钱呢。”
张军忍不住说:“真输四千万呐!!
那你看我还能撒谎!!
我操!输四千万,一个月就输这么多呀???
不过没事儿,这玩意儿,输完了好歹咱也过了把瘾了,对不对?看着牌,多刺激呀,那男人不就这样嘛,你好车我好赌呗!!
张军这头和江哥说,大哥啊,你看你一个月输这么多钱,我怎么感觉,他那个局子里头有什么猫腻呢?”
江河说:“不能!人家放局子那小子家里也嘎嘎有钱,咱们去的这些人,个个资产也都过亿,那也都是相当牛逼的主儿,不能整事儿,你放心吧,输了就输了呗,咱能输得起。”
张军一听,眼珠子一转,说:“江哥,你这四千万,有时间我给你要回来吧,这他妈输的也太奇怪了。”
江河却摆摆手说:“哎呀,算了吧,输都输了,认了,咱能输得起,你这要去给我要回来,我这老脸往哪放呀!!!
行了,我回头再跟你说吧,我先走了啊。”
说完,张军也就没再多说,不过心里还是惦记这个事!!!
张军下楼后,一路上开车都心不在焉的,心里直犯嘀咕:“这他妈老板也太有钱了吧,哪来这么多钱呢?”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怎么这么有钱呢?”稀里糊涂地就开车回到了站前招待所。
这时候,他们其实已经在准备搬家了。
为啥呢?原来是南岗区有个新老板,跟张军说:“我不想交保护费,我那有个三层小楼空着,你要是用的话,干点啥都行,就当我送个人情了。”
张军一看,觉得这主意不错,想着:“这一二三层楼,以后一楼用来接待,二楼喝喝茶,三楼睡觉,可比这招待所强多了。
傻华子的臭脚丫子味,哑巴放屁声,唐立强搓泥球的样子,在这招待所真是够够的。
于是他就决定搬过去,这两天还没完全搬完呢。
张军回到招待所,上楼一看,焦元南、唐立强、傻华子等人都在屋里,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操他妈!江河最近输钱了,你们知道吗?”
众人一听,唐立强、哑巴、傻华子都好奇地瞅着他,唐立强问:“输多少啊?他输钱你激动个鸡毛啊。”
傻华子也跟着附和:“收你钱啦?”
张军一脸神秘地说:“操!这小子输了四千万呐!?”
哑巴一听,惊讶地“阿巴!阿巴,操你妈!”叫起来。
焦元南也吓了一跳,他哪见过这么多钱,平时接触最大的数目,也就是个一二百万。
平常收保护费,赶上好时候大伙分一分,也就五六十万,最多就是见着百十来万的事儿,像杀人、打残人凑的钱。
唐立强不禁怀疑地问:“真的假的?”
张军肯定地说:“人他妈有钱着呢,你没看他车库,后面好几台车,随便换着开。这小子,一个月就输了四千万,我就合计着,咱们是不是得找找他。元南,你说这四千万,是不是有啥猫腻啊?”
焦元南一听,心想:“这他妈有这可能性啊,耍大钱的,有几个没鬼的,我爹就是个大蓝码子,我还不知道这其中的事儿?”
张军说:“我刚才在想,咱们找时间给他要一要,这四千万要回来,最低不得给咱们三五百万?咱们新搬的家,装修不得花点钱?人家把房子借给咱们了,咱们也得表示表示。再说了,咱们现在在社会上混,兄弟们早就说该换个居住环境了,天天在这黑不溜秋的招待所住着,多掉价。你看这屋里,蟑螂到处爬,傻华子的脚丫子底下踩得黏糊糊的,真他妈是够了。
众人纷纷点头,焦元南说:“行,你这么的,明天我跟你去一趟他公司,我看看他啥意思,输给谁了。要是冰城的,咱们就给他往回要要。”
张军也应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就这样,第二天,焦元南和张军俩人就开车去了大河集团。
到了那儿,还挺顺利的,很快就见到了江河。
江河一听焦元南来了,那是相当客气,亲自下楼迎接,笑着说:“哎呀,南哥…!
焦元南一瞅,说:“你看江哥…你比我岁数大,叫我元南就行。”
江河连忙点头:“行行行,昨天我才管张军叫小军,毕竟咱们现在这么熟。”
张军在旁边一听,心里想着:“这小子还挺会唠嗑。”
接着,焦元南就说:“那还说啥了,江哥!咱们现在绝对是自己家人。”
焦元南现在说话唠嗑,也比以前圆滑了许多
。
然后众人就往屋里走,一进屋,茶都沏好了,焦元南坐下后就直接问:“我听张军说,你最近输了不少钱呢?”
江河坦然地说:“没输多少,就输了四千来万吧。”
焦元南一听江河那话,心里琢磨:“他妈张军说他傻还真对了,这哥们儿好像人傻钱多似,输了四千来万还说不多,该说不说,是真他妈有钱呐!。”
江河满不在乎,说:“哎呀,那你看咱就是好玩嘛,玩这玩意儿也有赢的机会,咱这不没赢着嘛,那有啥招啊,是不是?”
焦元南又问:“还是江哥有实力呀!那你输给谁了呀?你是不是让人算计了啊?”
“不能,那不能,那不能,我们就是一起玩的,人家都有钱,也不差啥,包括放局子那小子叫林玉杰,他姐林玉舒跟我关系都不错,都认识,他姐大家都不差钱儿,不可能搞那些猫腻,你别瞎想了。”江河赶忙解释道。
焦元南却不信,说:“江哥,你看咱们是好哥们,我才和你说这些话,我爸就是个蓝码出身,我从小他就耍钱,我还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呀?我爸那时候耍钱,虽说不咋会过日子,但关键时候,那偷个牌、换个牌啥的,那是百分之百能干得出来,我觉得你这心里你得有点数啊?”
“不能?肯定没那事儿。”江河坚持道。
“那你说说,你输给谁了,我听听呗。”焦元南追问道。
“输给玉舒大酒店老板他弟弟林玉杰了呀!都是正常做买卖的生意人,大家在一起聚一聚。”江河如实说道。
焦元南一听,说:“你这么的哥,你看我给你找找熟人,回头我看看,看看人家有没有时间,有时间呢!就让人过来看看情况。要是对面真使了啥手段,那咱就把钱要回来,要是没使手段,那就这么着。”
江河一听,连忙摆手说:“这不用啊,冰城就这么大,都是些熟人,你们要是真没弄明白,把事儿闹大了,以后大家可没法见面啦,你这做法有点不妥,你别管了,我回头自己问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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