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你不要忘了,下个月晋王就要从西北回来了。”
叶辰澜陡然抬眼,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也不懂为什么怀王要忽然这么做。
一直以来,怀王都不涉及皇储人选之争,他甚至都不愿意参与政论,每日安分守己地在朝堂上做个吉祥物,死心塌地当好皇家纨绔。
一个连势力都没有的光杆王爷,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表态威胁?
陛下的确对怀王很是宠爱,可在皇储之争面前,一切宠爱都会化为烟消云散。
“你仗着陛下对你的偏爱,甚至不将叔父放在眼中,若不是你为叶辰澜撑腰,他如何敢这么做?你可别忘了你那个带着赫赫战功回来的兄长!”
“我同兄长兄友弟恭,每日思念非常,自不敢忘。”
“对对。”叶辰澜贴上来,笑道:“我娶香倩也是情投意合,同殿下不相干的,王叔不要误会。”
啪——怀王提起手杖,砸在了身前的珊瑚树上,一枝树杈和斑驳碎片应声而落。
一场好事,就这样不欢而散,怀王一走,旁人也不好再待下去,纷纷找了个由头告别,不过眨眼功夫,辉煌烛火的大厅中就剩下了叶辰澜、叶垂云和温云沐三人。
“你的手。”叶垂云牵住她,想打开看看,温云沐按住了,“没事的,阿荆都包好了就别开了。”
“老匹夫,有朝一日,非要他一根手指来偿还。”难得的,叶垂云低声暗骂着,倒是让叶辰澜分外牙酸,啧啧两声,讥讽道:“你两位站一起,比我看着还像断袖呢!有空谈情说爱,不如想想今日得罪了这位陛下跟前的红人,未来可怎么办?”
“晋王要回京了?你怎么没告诉我?”温云沐好奇地问。
叶垂云轻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其实连我也不知道,怀王大概是在慧太妃处得到的消息,他回来也是理所应当,一则是我娶亲,二是他出去两年了,西北军声势如日中天,回来也是应该。”
“还会走吗?”温云沐追问着。
“这就是问题所在。”叶垂云让阿荆取来了药粉,重新打开包扎,见她皮肉受损,愈发有些生气,“这老东西上赶着投诚,找个由头罢了。”
“他上赶着投诚,别人也一样会,我们担心他来了不走,也就有人盼着他来了就别走。”见叶垂云替她包好了,温云沐把手收回来,肃然道:“怀王这是在火上浇油,让有心思的人动起来。”
“殿下,我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怀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当一个富贵闲人多少年了,难道就因为我抢了香倩不成?”叶辰澜命人收拾残局,几人则走到院中小亭安坐,“无论你和晋王谁继位,都不可能拿他开刀,他就如此笃定,上位的是晋王,而不是你?”
“他不在乎,必有不在乎的倚仗。”温云沐低声道,“而我们现在都没有揪出那幕后黑手,万一与晋王合流,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殿下,我想去一下凌霜书院。”
“我陪你去?”
“不,和离黎黎去,以温云沐的身份。”
叶垂云晃神一下,脱口而出:“离庚白去吗?”
温云沐忍俊不禁地微微勾起嘴角,偏着头把笑容敛好了,这才转过脸去看他,轻声哄,“不去,就我和离黎黎。”
“哦,那行,让白虹跟着。”
叶辰澜觉得自己的牙酸倒了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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