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尘拿起一旁的盒子,放在面前,从里面抽出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宝剑,交给萧麦。

萧麦上手一摸,就发现了这两把剑的不同寻常之处。

首先,剑很沉。

寻常宝剑,也就三斤左右;墨羽尘所赠的剑,一把就有八斤重,两把加起来十六斤。

之所以这么沉,是因为剑身太厚,宽度和厚度,都相当于教书先生所用的戒尺,长度也有四尺三分,妥妥的重兵器。

铸剑所用的材质,是这个世界才存在的“玄铁”,摸上去寒意森森,似乎还能吸收阳光,致使看上去通体漆黑。

其次,剑身没有开刃,上面雕刻了一些神秘的花纹。

也是因为通体漆黑,正常人看不到这些纹路,只能通过触摸来感觉。

萧麦的触觉很灵敏,很快意识到,这上面的花纹,是仿照人体手三阳经与手少阴经,共六条经络雕刻而成。

他试着挥舞了一番,发现剑虽沉重,但重心恰到好处,用起来得心应手。

“好剑!明明是初次见面,却好似与阔别多年的老友重逢。”

见萧麦如此欢喜,墨羽尘甚觉快慰。

他为人重情重义,既在乎与戚弦庭的儿女私情,也不会忽视萧麦的救命恩义。

大恩得报,总算了解一桩心事。

“看来此剑与萧兄有缘,以后就让它们常伴萧兄左右吧。”

“多谢墨兄!”萧麦也不推辞,只是问道:“这剑叫什么名字?”

“剑身似尺,故名‘尺剑’。当然,萧麦也可以另外取名。”

“尺剑——这个名字就挺好的。人心之中,都该有把尺子,丈量善与恶,正与邪。”

“萧兄说得对,没有你这把铁尺,我估计已经没命了。”墨羽尘说起赠萧麦尺剑的原因,“捕快,捕贼缉盗,重在生擒,适合能降伏凶犯,又不伤人命的兵器,我立刻就想到了尺剑。”

“此剑为我习得‘铸脉’之法后,心血来潮所造,造完后才发现不适合自己,就一直带在身边,想着找个识货的卖掉,今日送予萧兄,真是恰逢其会。”

“卖?那还挺巧的,这袋金银珠宝,京兆府不要了,正好送予墨兄。”

墨羽尘自然推辞:“赠剑是为报恩,若收了银子,让恩义何存?再者,京城百物皆贵,居大不易,日后在捕门当差,少不得处处使银子。萧兄还是自己留着吧。”

“唉,用不上了。捕门的武举考核已经结束,再入捕门,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什么,仙音坊的人,没有通知萧兄?”

“嘻嘻——”

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小苏,突然探出头来,冲着二人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交代的事情太多,把这事儿给忘了。”

萧麦问道:“什么事?”

“一个自称捕门玄黓队,叫宋信的家伙,让我转告你,捕门武举因东宫太子案推迟一天,明日才正式开始。”

“啊?”

萧麦先是吃惊,然后转念一想,又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捕门高层虽未直接出面,但一定在密切关注事态发展。

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再主持什么武举考核?

“萧兄,天赐良机,千万不可错过。”

“嗯,我明日就去试试,看能不能参加比赛。”

萧麦本来有点凉的心,这会儿又迅速升温。

他坚信,只要允许自己公平比赛,就断无落榜的可能。

只是,小苏噘着嘴,怎么也想不明白,满腹狐疑地问道:“萧少侠,当朝太子,间接死于你手。你不躲着朝廷,还主动凑上去,图什么?”

“主要原因,我是真的很想当捕快。”

另一个主要原因,一旦加入捕门,就有无数的案子等着自己。

辟邪之眼一开,奸佞无所遁形,沉冤尽得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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