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明月高悬,清辉洒落。
知府衙门后院,两道身影悄然从后门走出。
正是林回与李一博。
“爷,咱就这么走了?连严大人都不打个招呼,还有,君子书院还去不去了?”李一博边走边嘀咕,眼里满是意犹未尽。
他本想着严桑武或许会夸赞他们一番,尤其是林回,未来若是投身朝廷,提前与龙卫都指挥使混个脸熟,日后定有裨益。
然而,林回却在解决问题后,连给那些匠人表达谢意的机会都不留,径自带他逃离衙门。
“工钱已发,老夫人和小姑娘也有了书院的庇护,事情已了,何必再留?”林回淡淡道,眼中略显倦意,“主要是请圣裁后有些疲惫,想找个酒楼好好休息,顺便准备乡试。”
林回心中清楚,读书是他唯一的路。
他立下宏愿,选择浩然正气,即便这条路布满荆棘,他也必须走下去。
“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林回心中默念。
李一博看着林回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摇头:“爷,你不过是不想接受那些匠人的感激罢了……做好事不留名,也就你这样的性子了。”
……
两人随意找了家酒楼落脚。
林回挑灯夜读,专心备战乡试。
乡试虽以文术和答题为主,但他不敢大意,毕竟南府学政的题目难以预料。
多读些书,总没有错。
至于答应给李一博的诗词,林回暂时没有灵感。
若是随意从记忆里拿出一首,恐怕李一博会追根究底。更何况,若再作出惊世诗词,恐怕又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索性,先委屈李一博了。
……
此时,知府衙门内,众人已散去,只剩下龙卫都指挥使严桑武与知府宋孜理、同知孙大人。
三人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林回与李一博回来。
直到差役来报,才知两人早已从后门离开。
严桑武苦笑摇头,低语道:“这小子,竟如此不愿接受他人的感恩?”
他心中对林回愈发赏识。
“林回今日的表现,应当向陛下汇报。”严桑武心中暗想。
林回在衙堂中的果敢与锋芒,早已让他印象深刻。
严桑武起身,看向宋孜理,语气淡漠:“至少还没有彻底昏头。”
说完,他甩袖离去。
宋孜理与孙同知瘫坐在椅上,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严桑武身为龙卫都指挥使,虽无权罢免他们,却拥有先斩后奏之权。
这比罢官更为可怕。
……
翌日清晨,天未大亮,林回便已醒转。
隔壁房间,李一博的鼾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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