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陶妹妹!”
子阙惊讶地脱口而出,语气中满是意外与温情。
“公子!?”
祝陶也惊讶得不行,她眼中的柔情如涟漪般荡漾开来,难以掩饰。
她关切地追问道:“这两个月来,你一切可好?听古叔说,你被虚寂仙子给抓走了?是如何脱险的呢?”
子阙笑道:“本公子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破了她用来镇压我的法宝,便趁机逃脱了。对了,古叔现在怎样了?我记得他也受了重伤。”
祝陶眉头微锁,答道:“唉——,好在父亲念及古叔效命多年,忠心耿耿,而且此次也确实是敌人太过强大,故而免了他的罪责,只是斥责了一番,就让他在家中安心静养。”
子阙闻言,心中稍安:“哦,古叔没事就好。那你又是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呢?”
祝陶稳定了一下心神,才拱手一礼,笑道:“呵呵,末将遵奉北伐大将军仲魈之命,出营巡逻,不想竟见这宛若仙境般飘渺的酒肆,所以便顺道进来,品尝了一番这里的佳酿。”
子阙疑惑道:“你难道不应该是奉了仲虺公子之命?出营巡逻?”
祝陶解释道:“上次卧虎山一战,仲虺公子功勋卓着,因此仲魈公子此番极力争取,夺得了北伐的统帅之权,意在同样立下赫赫战功。”
子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误以为仲魈仅是先锋官。不过,看来他应该难以调动仲虺公子啊!”
祝陶点头道:“当然调动不了,仲虺公子被任命为本次北伐第二路军的大将军,并不归仲魈管辖。”
子阙心中暗自感慨,这番人事安排着实奇葩。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布局,对自己而言,岂不正中下怀?
于是,子阙并未深究,转而提议道:“自薛城一别,转眼已是两月光景,不如我们重新设宴,再饮几杯如何?”
祝陶稍作迟疑,随即便欣然点头应允。
尽管她深知自己离开军营已久,是时候归队了,但能与子阙共饮几杯,这样能单独小聚的机会,亦让她难以割舍。
于是,子阙与祝陶再次步入雅间,重新摆开酒席,共续未尽之欢。
子阙满心好奇地问道:“妹妹,你也参与了卧虎山之战吗?”
祝陶轻轻点头:“正是。”
子阙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我着实想不明白,你们究竟是如何取胜的?即便黑鳞军只派出了四个师的战车部队,即便他们放弃了战车,徒步登上了卧虎山,但他们那边有四位真仙境强者,而你们这边却一个都没有,这实力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祝陶谨慎地环视四周,随后靠近子阙,以只有子阙能听见的声音,耳语道:“这仍是仲家不愿公开的隐秘!原来,我们薛城的城主袁洪袁大人,竟一直深藏不露,隐藏实力,结果,他竟是金仙境的绝世强者!”
子阙顾不得耳边还残留着的温热气息,以及那气息带来的酥麻感,此刻全然沉浸于震惊之中,他瞪大了双眼,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半天都无法合拢。
祝陶接着就继续轻声的,向子阙讲述了,卧虎山之战的大致经过。
原来,她们南方各城的城守军,最初所接到的命令,皆是配合赵梁麾下的黑鳞军,围剿施牧长老的车队,意图擒获圣女。
起初,各城守军皆抱着一种敷衍了事、随波逐流的态度参与行动。
然而,随着行动的展开,他们却不断接到改变行军方向的命令,有的队伍甚至原地打转,绕了两三个圈子,这使得各军怨声四起,士气低落。
就在此时,赵梁的传令兵传来消息,说赵梁对大家的态度十分不悦,让各城守军的都尉和校尉,去铜甲军军营接受训话。
结果,抵达铜甲军军营后,袁洪袁城主竟对众人说:新任国主施古是个软古头,卖国求荣,因此大家应当追随仲虺公子,共同拥立圣子为国主,并将赵梁及其黑鳞军驱逐出有施国。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鄫城的都尉表示坚决不愿背叛,仍想继续效忠于施古。
结果,袁洪袁城主,二话不说,就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与角度,挥出诡异一刀,瞬间割破了这位都尉的喉咙,结束了他的生命。
鄫城的三名校尉见状,赶紧跪下,表示愿意追随仲虺公子,拥立圣子施宇为国主。
仲虺公子当即从这三名校尉中,挑选了最先跪下的那位,擢升他为鄫城军的新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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