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雷纳尔端出第二盆糖果,加入了他们的闲聊。“斯塔林?我记住他的名字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变成一只猫头鹰,但他的思维方式和路德维希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知道路德维希没有第二个孩子,我会觉得他是个诺特。”
尼可?勒梅表示反对:“他和路德维希是相反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那只猫头鹰的野心比他的天赋更可怕,他绝对不只是在追求魔法和真理!”
“那他在追求什么呢?”邓布利多双手合十撑着下巴。
佩雷纳尔好奇地问:“论年纪他应该也是你的学生,阿不思。还有你不了解的学生吗?我以为所有的孩子都喜欢你。”
邓布利多笑起来:“这真是让人幸福的误会啊!事实上,相当一部分孩子在背地里骂我‘老疯子’。还有一部分……西弗勒斯和斯塔林会当面骂我,用很相似的语言技巧。”
佩雷纳尔爽朗地笑着说:“哦,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看过他批评英国魔药协会的那篇文章,发在《魔药指南》首刊上。听起来他和斯塔林的关系很好,你觉得他会喜欢太妃糖吗,阿不思?”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一定会的。”
于是佩雷纳尔又在礼物清单上加了一行。
话题短暂地踩了脚斯内普的脑袋,又跳回斯塔林身上。
佩雷纳尔以一个祖母的忧虑说:“我希望他不要追求太高远的东西,从而忽视开满小雏菊的草地和月光下的沙滩。我总是很爱沙滩和草地。”
“阿不思,我很担心他的情况。”佩雷纳尔用穿越600年时光的眼睛看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明白那是什么。
他们都见过很多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博学如路德维希·诺特,孤高如斯塔林·斯特里克兰德。
他们都知道路德维希的结局是什么:他在临死前诅咒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为他毁了自己的研究。
邓布利多看着桌子上破碎的魔法石问:“你们是怎么毁掉它的?”
尼可回忆那天的场景:
“你连这么基础的原理都无法解释吗?”猫头鹰抓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
尼可一下子年轻了600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灵活地从书架上找来他的记录本,摊开来给猫头鹰看。
“不要用你学了几年的炼金术知识质疑我,小子!我花了20年才研制出魔法石,你以为摧毁它像敲核桃一样容易吗?”他指着那些复杂的转化图和计算公式,斯塔林不屑一顾地举起爪子。
他就这么抓着伤痕累累的魔法石,没有犹豫地砸在桌子上。魔法石的一角深深嵌进木头中,然后那个角被崩掉了。
尼可目瞪口呆地指着桌子喊:“我的法国红木!我和它有300年的感情!”
“你的魔法石和你有600年的感情,如果它会哭,它绝对哭得比法国红木大声。”猫头鹰无语地想。斯塔林抓着魔法石,又残暴地把它敲碎了一个角。
“就是这样,阿不思。”尼可指着最直接的证据——那张坑坑洼洼的法国红木桌子。
邓布利多抚摸着那些坑洞,在上面搜索魔法的痕迹。但就像他最开始坐在桌子旁的感受一样,他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他是怎么做到的,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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