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影显然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她一手撑着被他压过的腰,理直气壮地打断他:“他就是比你强!没有他我能到乡卫生院上班吗,而且他比你活儿好,你才几分钟,切!”
“你,你,你……你个淫妇!”钱虎被气到岔气儿,以手撑着肚子干呕,“我真是眼瞎,看上你这么个荡妇!”
谭影已经懒得回应他了,该说的都说了。她只抿着唇,揉着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报告首长!”钱虎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敬了军礼,
“是她,我举报陆团长都是这个女人指使的!她说陆团长下马那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这才猪油蒙了心,昧着良心写了举报信!”
赖云龙万万没想到这对情比金坚的鸳鸯能在这个当口反目,心里一紧忙上前打圆场:“钱师傅,消消气!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现在对着调查组,每句话可都是证据啊。”
像是抚慰人心实则警告意味甚浓的话听得钱虎心如擂鼓,不过话一出口,已如覆水难收。
钱虎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往回收:“我气昏了头,满口胡言乱语了。”
“这个我可不信,”陆秦川又吐起烟圈,笑眯眯地看向秦干事,“组长大人,该听的和不该听的您可是都听了去,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媳妇儿刚生了孩子,我得回去了!”
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钱虎,扔掉手中的烟屁股,幽幽地说:“冒着生命危险给我生孩子的媳妇儿,我可得好好护着,谁敢对她胆敢有一点点坏心眼,我宁可脱了这身军装也要死扛到底!”
钱虎低下头,心头一阵痛,家妻再丑也是他两个儿子的妈,他抛妻弃子如今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人中极品了。
扭头就看见已经被自己体休弃的妻子正叉着腰满眼哀怨地看着他,他心头一热,失声痛哭:“我钱虎不是人,我有罪,请组织上惩罚我吧!”
陆秦川眯了眯眼,转过头就看见赖云龙松开的手又紧紧攥了起来,嘴角勾起,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高卫国已经站在门外,低声说:“乔乡长已经出发了,不知道是给谁报信去了。”
“没关系,网已经在这儿了,不管是给谁报信都是要钻进网里去的,我们只管收网就好了。”
陆秦川此刻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疲惫之态,他缓缓地放松了紧绷的面部肌肉,然后深深地长叹一声,仿佛将积压已久的压力都随着这口气吐了出来。
若是没有周若鱼那一番神操作,他的大鱼恐怕还要在暗处潜藏个三五个月之久才能露出端倪。
他暗自思忖着:这媳妇儿,真是娶得太值了!
但此时陆秦川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等待大鱼落入网中的耐心,自从目睹了周若鱼生产时那张几近破碎的面容之后,她的样子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深处,挥之不去。
想起来就会让他的心猛地一揪,无限疼惜。
陆秦川迫不及待地跳上了那辆吉普车绝尘而去,。他恨不得能够瞬间飞到周若鱼的身边,亲自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正因为让谭影与钱虎撕破脸,才会让头大无脑的钱虎将谭影卖出去,谭影再狡猾也不是特工出身,板了脸的调查组拍了几下桌子就哆哆嗦嗦地供出了乔乡长和赖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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