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飞毫不留情地扯下钱四方紧紧捆在腰间的布条,刹那间,一张张银票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如此之多的银票,数量多得令人咋舌,就连一向沉稳的唐一啸和机灵聪慧的唐凌飞都不禁瞪大了双眼,仿佛被眼前这惊人的一幕给震慑住了。

只见唐凌飞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颤抖着高声喊道:“发财了,发财了,我们终于发财了!”而一旁的唐一啸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呆呆地伫立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满地的银票,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此时,钱四方眼见事情已经彻底败露,心中明白这些钱财定然是保不住了,再怎么绞尽脑汁去想也是徒劳无功。更令他忧心忡忡的是,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两个人会不会因为贪图这笔巨款而动了杀心呢?想到这里,钱四方深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应对当前的危机,毕竟保住性命才是最为关键的。

钱四方仔细观察着唐一啸父子俩那副惊愕不已、如痴如醉的神情,心里暗自思忖:看他们这没出息的样子,显然是从未见过如此巨额的财富。于是,他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缓缓开口说道:“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既然如今你们已然知晓此事,那就将这些银子统统拿去吧,尽管随意使用便是。”

听到这话,唐凌飞不禁嗤笑一声回应道:“那还用说,这钱当然是由我来享用啦!难不成你还妄想我们会大发慈悲地把它还给你不成?”钱四方闻言非但不恼,反而仰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就凭这么区区几个小钱就能让你们看得目瞪口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告诉你们,你们可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来头吗?”

此时的唐一啸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之人,沉声道:“哼!你且给我好好说说究竟是什么来头,如果所言不虚,说得对路,本大爷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钱四方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嘿笑了两声后说道:“嘿嘿嘿……既然如此,那你们可曾听闻过永平监?”

唐凌飞一听这话,猛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不就是那个专门负责铸钱的地方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钱四方却是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不错,那的确是个铸钱之地,但它可不是一般的铸钱所,而是全国最大的铸钱监呐!实话告诉你们吧,那里每年产出的钱币,可有足足一半都是出自我的手工作坊呢!我呀,正是这行当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钱四方,我自己本身就是铸钱的行家,你们说我能没有钱吗?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钱四方竟是忍不住张狂大笑起来。

唐一啸听到此处,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位声名远扬、大名鼎鼎的钱四方了!”

钱四方见状,得意洋洋地伸手将脸上贴着的假胡子一把扯下,然后朝着唐一啸和唐凌飞两人挑了挑眉,问道:“怎么样,你们看看我这样子像不像传说中的钱四方啊?”

然而,唐凌飞却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哼,就算你真的是钱四方又如何?那也不过是曾经风光罢了。如今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对你的通缉令,你早已成为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罪犯,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钱四方缓缓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开口说道:“小兄弟,你这话可就不对喽!虽说如今我已不再铸造铜钱,但是我的财富可是遍布各地呀,那数量之巨,就算历经几十代、几百代人,恐怕也难以挥霍殆尽呐!眼前这区区一点小钱,又能算得上什么呢?然而嘛,你们既然有幸与我相识,那也只能说是你们撞大运啦!只要有我在,保证让你们往后的好几辈子都享用不尽荣华富贵哟。”

站在一旁的唐凌飞见到自己父亲的态度似乎有所动摇,赶忙出声提醒道:“爹爹,您可千万别被这小子给忽悠住啦!咱们眼下已经拥有如此巨额的钱财,就算用尽这一生也绝对花不完的呀!依孩儿看,不如趁早结果了这个家伙,拿上钱财速速离去,莫再耽搁时间了。您别忘了,那天王可是派了人手在暗中监视着咱们呢,如果拖延太久,一旦被天王的部下察觉,到时候咱们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咯。”

唐一啸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暗自思忖一番,觉得确实言之有理,于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杀意瞬间涌现出来。

钱四方敏锐地从唐凌飞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有人正在监视他们这个关键信息,刹那间,一个全新的想法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哎呀呀,我说各位好汉,你们可真是糊涂啊!即便此刻你们真的痛下杀手将我除掉,这些钱财你们也休想能够顺利带走。要知道,那天王可是威震一方、手底下猛将如云呐!岂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如此轻易就得逞?待到那时,只怕你们会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不仅一无所获,还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啊,千万莫要被眼前这点蝇头小利蒙蔽了双眼。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诸位还是应当看得长远一些才好。至于钱财方面嘛,日后都包在我钱四方身上便是。只要咱们之间能建立起信任和合作关系,何愁没有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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