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秃头大汉看到桌子上静静摆放着的那柄精致的燕尾镖时,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原本略显粗犷的面庞此刻紧绷起来,一双凶狠的目光如利箭般死死地盯着梁少华,口中喝问道:“这燕尾镖的确是我唐门之物,可它如今的成色这般崭新,明显不是几十年前的老旧物件,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持有我唐门的至宝!”

梁少华却依旧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缓缓说道:“此物件乃是家父在临终之际郑重赠予于我,足以彰显他对唐门的重视,所以我一直将其随身携带,时常拿在手中细细把玩,又怎会有陈旧老去之理呢?”

秃头大汉闻言,心中默默思索了一番,觉得梁少华所言也不无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们两家之间的渊源着实深远啊,今日能够在这异地他乡重逢,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在下便是现任唐门掌门唐一啸,梁兄弟请坐,我们不妨再一同喝上几杯,以增添些欢乐喜庆之气。”说罢,他又抬手指向一旁的一个后生,接着说道:“此乃犬子唐凌飞。”

那后生听闻父亲的介绍,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向梁少华拱手行礼,但面部表情显得有些不情愿。梁少华见状,也不去计较,回以礼节,而后又将目光投向另外一位后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开口问道:“这位后生尊姓大名呀?” 只见那位后生整理了一下衣衫,面带微笑地回答道:“在下名叫丁山,信州本地人,多在京城讨生活,久闻振南镖局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梁副掌门,实乃荣幸之至。在京城偶遇唐掌门父子,羡慕其英雄豪气,是特地带他们来信州玩的。”梁少华听后,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连忙也叫过白念周介绍道:“此乃侄子白念周。”白念周向大家行过礼,众人合并一起,重新落座,喝起酒来。

此时,桌上的酒菜依旧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众人围坐在桌旁,气氛渐渐融洽起来,仿佛一场关于家族、缘分与江湖的故事即将在这里徐徐展开……

散了场,梁少华与白念周没有回房间,只说到外面走走,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了白絮飞,早将消息传了出去。刘文昌得知情况后立即做了部署,决定晚饭时候实行抓捕,巡检汪仁得到指令,集合起兵马,悄悄把张记客栈包围起来。

梁少华、白念周回到客栈,差不多也到了晚饭时分,就去隔壁邀约唐一啸、唐凌飞、丁山一起喝酒,唐一啸只推中午喝高了,睡了一下午,晚上不想喝了,经不住梁少华的软磨硬拉,又都下来了。梁少华唤过小二声称今晚他请客,尽挑好菜上来。小二开心地进后厨通报,这边唐一啸歉意地说道:“怎么又让梁掌门破费,实在不好意思啊!”梁少华笑道:“百年才得一遇,难得有此机会,唐掌门就不必客气了。”众人落座,说笑间,酒菜陆续上来,正在兴头上,忽然巡检汪仁带着一群士兵冲进客栈来,气势汹汹地喝问道:“你们这里谁是唐一啸?”

梁少华看到巡检汪仁带人闯入客栈,就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他微微皱起眉头,密切关注着唐一啸的一举一动。 白念周则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丁山,低声说道:“这巡检来得可真是蹊跷,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丁山微微点头,目光紧锁着那群气势汹汹的士兵。 唐一啸镇定自若地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便是唐一啸,不知巡检大人突然到访,所为何事?”汪仁冷冷地盯着唐一啸,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大声喝道:“有人举报你被钦犯廖封重金收买,潜至信州行刺朝廷命官,本官特来捉拿!”说着,便挥挥手示意士兵们上前捉拿。 客栈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客人们纷纷起身躲避,店小二吓得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

唐一啸面不改色,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他哈哈大笑道:“真是一派胡言!巡检大人怎可如此轻易便听信那无端的谗言,丝毫不问事情的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跑来捉人?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汪仁此刻已是满脸不耐烦,他皱着眉头,大声喝道:“本官乃奉上面的命令行事,若有不满,待你随本官到州衙大堂之上再细细诉说,现在给我识相点,乖乖随本官走便是。”

唐一啸微微仰头,眼中露出不屑之意,他轻蔑地说道:“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捉拿本掌门?简直是异想天开!还不赶紧离开此地,如若不然,等本掌门出手之时,可就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了。”

说罢,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士兵如猛虎般冲了过来,他们伸出粗壮的手臂,气势汹汹地就要去捉唐一啸。唐一啸却不慌不忙,轻轻一抬手,那两个士兵便如同被巨力击中一般,哇呀大叫着,连连向后退去,仿佛脚下生风一般,退出去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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