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了你三百年。”
老君一张口就是重磅消息，直扑贺言的心脏。
“自你在这方天地降生的那天起，我便开始观察你，一个不属于这个天道约束的灵魂。”
“这个世界的灵魂是固定的，哪怕是魂飞魄散，也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天地之间。
只有你，你的灵魂不属于这方天地，就好像一壶佳酿，凭空多了一滴别的东西。
看似整体没有变化，但内在早已产生变化。”
老君慢悠悠的说道，似乎是自己的话提醒了自己。
又凭空变出一壶仙酿，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三百年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你从无到有的开始修行，甚至我都看不出你的修炼法诀从哪里得来。
不过这不重要。
仅仅三百年，你便修成。
当你飞升上界之后，我便立刻派人与你接触，同时引导你下界。
参与这场西行计划。
同时也是一场考验。”
“什么考验？”
贺言喝了一口仙酿，味道确实不错。
“人心，我想知道你是否还保存着人性，又或者说。
你这个凭空多出来的灵魂，是否有着与这个世界的凡人一样的善恶观念。
还好，你做的不错。
虽然那泾河龙王还是死了，但你当时确实救下了他。”
泾河龙王...死了？
贺言端着酒杯的手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君。
“没错，天庭的法令任何人不可违抗，没人有可以例外。”
老君预料到了贺言听到消息的反应。
“那...福陵镇上的人？”
“他们与泾河龙王不同，他们不过是一些凡人。
惩戒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就不会再做尽杀绝。”
“那还好...”
贺言舒了一口气，泾河龙王死了，已经发生，他做不了什么。
可是福陵镇的百姓，这件事才刚过去没多长时间。
忽然，贺言又想到了什么。
“刚才，你们说...卷帘大将...”
“是的，他也可能会死。怪就怪他太执着于天庭，可自己又没什么必须的价值。”
“价值？就像孙悟空？”
“是的，孙悟空有价值，所以他活着。沙僧，本身是有价值的，你出现之后，他也就没价值了。”
“因为我？”
贺言有些于心不忍。
“不全是因为你，主要还是他杀了前九世的唐僧。如果他能保这一世出发。
也还有一条生路，但是他自己放弃了。”
老君又为贺言填了一杯，继续说道：“所以我安排了你，取经必须四人，而你是我选中的。”
“你选中了我？”
贺言再次将杯中仙酿饮尽，没办法，此时他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了。
不得不靠这些仙酿稳住自己的思绪。
“是的，佛门选的唐玄奘，天庭选的天蓬。孙悟空乃是天地孕育，算是双方都认同的。
只有你，是我选中的。哦...还有那小白龙，勉强算是给龙族分了一个名额。”
“那卷帘...”
“他是王母选中，但他却没明白王母的意思，才遭此难。”
是这样么，这么看来，这沙僧也是一苦难之人。
身为上位者手中的棋子，只是因为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就落到如此田地。
可悲....
“也因为他的举动，我才有机会把你放进去。”
“是么...”
贺言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那么这场西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贺言不断地将仙酿灌进口中，不知道是不是想让自己醉一场。
“为了信仰，让天下万民皆有信仰，天庭才与西天佛界联手了这场计划。
以及...清除掉途中对双方存在威胁的存在。”
“什么存在？”
“这个不能说。”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图谋的是什么？这个总不能不让我这个‘同谋’知道吧？”
贺言此时趴倒在了石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
“当然，不过现在能让你知道的，也只有最终的目的。”
“哦？”
“变革，一场关于天庭的变革，将它恢复到他应有的样子。”
“果然是这个么...”
贺言笑了，是有些释怀的笑。
看来，对于天庭的苛政，还是有人不满的。
不对，之前王灵官也说了。
呃...
王灵官替老君送东西，看来两人早就是一个阵营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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