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和青玉离开成都府,心情各异地走在西城外的道路上。青玉神色警惕,不时四下张望,而章宇却一脸愤懑,时不时挥舞拳头发泄怒气。
两人行至一处小铺子,章宇径直走进去,点了两碗牛肉面,气呼呼的地坐下。他一边吃着,一边咬牙道:“虎头帮这帮混账东西,居然敢这么欺负咱们!师姐,我可忍不了这口气!”
青玉一边喝茶一边皱眉劝道:“师弟,我们才刚出牢房,还没搞清楚虎头帮的根底。贸然行动,只怕吃亏。更何况,师父他们可能已经到了成都,我们最好先去找他们再做打算。”
“师父师父,就知道找师父!”章宇脾气一上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这口气都不出了,就算找到师父,师父也一定臭骂我们一顿,然后就罚我们回青城山闭门思过。”
青玉叹了口气,摇摇头:“行行行,听你的,但你别忘了,虎头帮可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
两人心中有事,也没心情细品滋味,草草吃完东西,便继续往城西外乱走,章宇毫无方向,青玉也只得跟着。
就在两人无头苍蝇般乱窜时,前方一片小树林中忽然一阵人影闪动,然后就是一串杂乱的脚步声。青玉敏锐地抬头望去,一边握紧了剑柄一边低声道:“师弟,前面有人。
章宇冷笑一声:“终于来了!”他故意停下脚步,抬头望天,随意地说道,“师姐,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就在这里歇会儿?”
话音刚落,小树林里蹿出一群大汉,个个手持兵刃,将两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三人显然是头目,一人高大魁梧,手中提着一柄沉重的铁棍;另一人面白无须,神色阴狠,手中攥着一条链子,链子末端绑着一枚铁爪;第三人是个精瘦汉子,腰间别着两柄短刀,目光如鹰,透着凌厉杀气。
魁梧汉子粗声喝道:“小道士,害我二哥受伤的就是你吧?跑得倒快!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我们虎头帮的厉害!”
章宇冷哼一声:“你们是什么人?你二哥又是谁?”
“好叫你死的明白,老子是虎头帮三当家索擒龙,江湖人称是“索命鬼”!这是我四弟飞爪游”游鸿,五弟“快刀陆”陆青。得罪了我们兄弟还想跑?你会后悔没有死在牢里!”
章宇却拔出长剑:“废什么话!正好,我还想找你们算账呢,倒省了我找你们的工夫。”
青玉皱眉:“师弟,小心,他们人数太多。”
那面白无须的男子上前几步,正是“飞爪游”游鸿,一双贼眼色眯眯的在青玉身上扫来扫去,冷笑一声:“哟喝,这道姑模样还真不错。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小道姑,别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跟着爷爷去做个压寨夫人,夜夜快活,何苦跟着这穷小子在外受罪。”
青玉被气得脸色通红,冷声道:“登徒子!看剑!”话音未落,她身形如风,直取对方。
眼看青玉已经动手,章宇也不迟疑,挥剑迎向索擒龙,只听“砰”地一声,剑锋砍在铁棍上,发出震耳的交鸣。
索擒龙哈哈大笑:“就这点力气也敢逞英雄?小子,吃我一棒!”说罢挥棒横扫,势大力沉,章宇险险避过。
另一边,青玉与“飞爪游”游鸿交手,铁链如灵蛇般飞舞,逼得她不敢靠近。游鸿狞笑道:“小娘子,倒是有几分能耐,不过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青玉冷哼一声:“废话少说,看看是谁笑到最后!”说着,她剑势一转,竟将铁链绕住,猛然一扯。游鸿措手不及,险些失去平衡。
“快刀陆”陆青冷眼看着局势,忽然低喝一声:“兄弟们,给二哥报仇还讲什么江湖规矩,一起上啊!速战速决!”二十多个虎头帮喽啰挥刀涌上,将章宇和青玉围在中央。
陆青本想以多打少,围杀了章宇和青玉,结果一群人围上来一阵乱打,反而打破了索擒龙和游鸿的距离上的优势。
章宇大喝一声:“师姐,小心!背靠背!”两人靠拢在一起,拼尽全力抵挡。章宇剑法凌厉,接连挑飞数柄刀;青玉步法轻盈,躲闪间寻机出剑,不时有喽啰中剑受伤。
章宇和青玉在虽然被围在中间,却越战越勇,不一会儿,众多喽啰就个个挂彩,不是伤了胳膊,就是伤了腿,索擒龙和游鸿也碍于周围都是自己人,打的畏手畏脚,生怕伤到了自己人。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一众喽啰便都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不过没了碍事的杂鱼,三个匪首却也没了拘束,索擒龙重新摆好了架势,游鸿也拦住了青玉,而陆青则阴测测的游走在圈外,寻找着偷袭的机会。
荒野之中,夜风呼啸。索擒龙站在空地中央,手持一根粗如儿臂的铁棍,棍长七尺,寒光闪烁。他本就身躯高大,此时更是气势如山,仿佛一尊韦陀。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和不屑,锁定对面的章宇。
章宇手握长剑,目光如炬,身体微微下沉,摆出防御姿态。他的剑光在月光下闪烁,显得灵动而锐利,仿佛随时准备化作疾风骤雨。
索擒龙的声音低沉而嘲讽:“小道士,你剑法虽然不错,但今天的对手是我索擒龙。这铁棍曾击溃数十名高手,你这薄薄一把小剑,怎么挡得住爷爷这一棍哟!”
章宇冷冷一笑:“傻不傻?胜负是看兵器大小吗?你的棍子虽重,动作却慢的像蜗牛,还想赢过我?吃屎吧你!”
索擒龙闻言大怒,这道士出言竟然比他这个打家劫舍的还要污秽!明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顿时愤怒值就拉满了:“小子,枉你自称修道之人,出言如此污秽!口气倒是不小!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爷的‘开山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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