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换上鞋,一个人出了门。
“咔哒。”门被带上,秋森听到动静出了卧室,珍妮已经出门了。
可恶,可恨!坏女人!秋森被折磨得要疯掉了。她明明不爱,却要对自己好,而自己明明要,她肯给,自己却又赌气不要,他真的要疯掉了。
他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珍妮,总之就是有一股无名火,想发又发不出去。
他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拔掉塞子,像喝水一样咕咚咚喝了半瓶。没有醒的红酒酸酸涩涩,并不好喝,他放下酒瓶,穿上鞋子,将门留了一条缝,也下了楼。
“来一件红星!”他走到单元楼门口小超市跟老板说。
“得嘞!红星二锅头,喝了您不愁!”老板爽快地给他搬来一件。
秋森付过钱,搬着酒上了电梯22层。
眼见着由电梯带出来的一阵微风,门就在他进去之前被关上了,他有一点想捶墙。
他又搬着酒进了电梯,直接按下了顶楼的电梯。
来到楼顶,他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酒放下,站在顶楼围栏墙前四下张望。
周围都在建设,这座城市的景色并不美。秋森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酒,打开,就着瓶子灌了一大口,辛辣流入咽喉,一片滚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酒瘾,每每情绪低落,他都会叫上几瓶酒,灌到自己什么都想不了,躺倒在床上一醉了之,即使第二天胃痛,感冒,发烧,头痛,统统不在乎,那一刻,他只想让自己醉。
珍妮回来时,秋森已经在楼顶灌了多半瓶了,奇怪的是,他依旧很清醒。是谁说站在高处远眺、看天、看云会心情好的,胡说八道,什么作用都没有,他还是难过。
手机铃响,秋森接起:“喂,谁啊?”
酒精麻痹了神经,秋森说话有些不利索。
“你喝酒了?你在哪里?”珍妮进到房间看到了剩下的半瓶红酒,也听出了他的大舌头,随即问道。
“楼顶。”说完,秋森又灌了一口。刚吃完的饺子似乎提供不了热量,他有些冷。
珍妮挂掉电话,将蛋糕放在桌上,拿着自己要送的礼物也乘坐电梯上了楼。
她上来之后就看到空旷的楼顶,半人高的围栏墙前,秋森拎着一瓶酒萧条地站着。
珍妮走近他,说:“怎么了?过生日不开心吗?想家了吗?”
秋森看了看身边的人,缓缓点点头:“嗯。”
“那我陪你喝点。”珍妮笑着,就要去箱子里拿酒。
秋森用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你别喝这个,度数高。”
“怎么?不让我陪你?”珍妮依旧笑着。
片刻,秋森又点了点头:“不用。”
“你怎么了?”珍妮收起笑意,问道。
“珍妮,你想留在我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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