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森等来等去,没等到珍妮的电话。却在临近中午,家里的门铃被按响了。

秋森心一惊,他连忙跑去猫眼向外看了一眼,果然,一袭方格呢子连衣裙的珍妮拎着一个果篮站在门外。

他慌慌张张折返回来,撩起自己的裤腿,从茶几下面的医药箱里翻出纱布,快速缠裹起来。

门铃再次响动,他一紧张撞倒了茶几的茶杯,杯子应声而碎,水洒了一地。

他连忙向门外喊:“珍妮,你等一下!”

门外的珍妮也隐约听到了房间水杯碎裂的动静,她心想会不会是秋森因为要去开门所以又摔倒了,担心涌了上来。

她有些焦急地问道:“秋森?你摔倒了是吗?是我,我是珍妮。你是不是摔倒了?有事吗?你不要着急,告诉我该怎么帮你!”

秋森越紧张越乱,缠好纱布将医药箱放回原位就要向门边走,脚下踩到水打了滑,这次是真的狠狠摔了下去,腿没事,手却实打实按到了碎玻璃,鲜血混着水渍溅了自己一下巴。

“秋森!你还好吗?”门外的珍妮担忧地问。

“还……好。”秋森尴尬至极。他抬手看了看伤处,起身走到门边,将假的“伤腿”微微抬起,将真的“伤手”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打开了门。

“你……还好吧?”珍妮看到狼狈不堪的秋森问。她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圈,视线最终定格在他血渍斑驳的下巴上:“你……又摔伤了?”

秋森留意到珍妮的视线,随手抹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不,不打紧,没事。快进,快进来!”他弹跳着给珍妮让出了位置。

珍妮狐疑地望着他,双脚跨进门槛,踩在脚垫上,郑秋森连忙打开鞋柜取出了拖鞋,甚至还画蛇添足地说了一句:“我给女同事准备的。”

珍妮换上拖鞋,郑秋森扶额,懊恼自己不经大脑,乱讲话。一抹血渍印在珍妮要换的拖鞋上。

她连忙望向郑秋森,秋森避闪不及,受伤的手就这么映入她的眼中。

“糟糕,又伤到了,家里能处理吗?要不要去医院?”珍妮关切地问。

“小事而已,家里就有药箱,你忘了,我就是医生。”秋森不在意地说道。

说罢,他指了指茶几下的药箱。看到珍妮诧异的神情,自己也随之望去,一地狼藉。秋森想再次扶额。

“我扶你过去坐下,你不要动了,我来收拾。”珍妮不容分说,托着他的胳膊就要向前走。

秋森本能地想要客气地拒绝,可突然想到自己要扮演一个伤者,还是乖乖由她“搀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珍妮抽出茶几下的药箱,打开来,秋森一样样指挥着她帮自己清理伤口。看着珍妮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碎玻璃从自己手上夹出来,秋森痛并快乐着,内心说不出的喜悦。

“你是不是摔到脑子了?傻乐什么呢?”珍妮一边用盐水消着毒,一边问这个不太正常的男人。

“没有。就是有些,不太真实。珍妮,真的是你吗?”秋森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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