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婉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她想解释，但对上魏明勋的视线，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章清婉承认，她是对魏明勋不够好。
可她也会改的啊！
“明勋……”章清婉张了张嘴唇。
她眼眶微红，瞧着甚是可怜。
魏明勋已经想不清她有多久没有称呼自己的名字了。
但他依旧毫无波动。
魏明勋的反应落在章清婉眼里，像是一把刺进瞳孔的利刃。
她张了张嘴唇，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时，羞愧才后知后觉地涌入心间。
章清婉此时才敢承认。
魏明勋对她……确实很重要。
不只是工作，生活上也同样如此。
魏明勋垂眸看着眼前这人欲言又止的窘迫神态，眼尾微微一抬。
他会等到一个道歉吗？
做错事情，就应该立正挨打。
可章清婉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对不起”三个字却迟迟没有出现。
魏明勋庆幸自己已经不会感到失望了。
他瞥了一眼许诚。
这人从刚才起就在看热闹，现在热闹也应该看够了。
许诚确实看得正起劲儿。
他毫不在意章清婉对他的敌对态度。
之所以叫魏明勋到这里来，为的就是亲眼看看这两个人的关系究竟恶化到了什么地步。
现在好了。
许诚把心咽进了肚子里。
章清婉确实有能力，但行事锋芒太过，遇事宁折不弯，是一把易折的剑。
一直以来，魏明勋是保护她的剑鞘。
但现在，剑鞘没了。
这把剑就不足为惧。
许诚笑眯眯地走上前，朝章清婉龇牙一笑。
“魏先生，这次是我请回来的客人，您就别耽误我们俩谈正事了。”
说完，他用肥胖的身躯挡住章清婉的视线，伸手往前面比了个请的姿势。
“魏先生，咱们到我的办公室去说。”
章清婉眼睁睁看着魏明勋与她擦肩而过，甚至连余光都没分给她半分。
她咬住嘴唇，心口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失去了控制。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魏明勋在她这里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可能还和之前一样，对她百依百顺？
章清婉吐出口气。
她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了电梯里魏明勋的视线。
电梯门关闭，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如同墨点一样印在她的心里。
秘书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他可是亲眼见过魏明勋有多决绝。
就算章清婉悔不当初，恐怕事情也很难挽回了。
秘书凑到章清婉跟前，斟酌着语句劝慰道：“虽然……魏先生……”
在他犹豫的瞬间，章清婉抬起眼，眸色锐利。
秘书闭上了嘴。
章清婉：“你也觉得他不会重新回到我身边？”
废话！
秘书在心里偷偷吐槽。
——这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吗？
章清婉仿佛读懂了他的心理活动，哼笑一声。
“把心咽回肚子。他只是在跟我闹脾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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