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殿下坏心眼地捏捏绵绵的鼻子,小声嘟囔了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爹爹呢。」
慕珍一脸无奈,将宝贝女儿往他的怀里一塞:「绵绵啊,你爹爹生气了,快哄哄他。」
绵绵好像听懂了,也「吧唧」一口亲在萧玠的脸上,乖巧地蹭蹭他的脸:「爹爹!」
看着那张酷似慕珍的小脸,萧玠哪还发得出脾气,只能笑着轻轻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乖。」
——
定远侯府。
照例检查完沈临昼,也就是那个过继来的孩子的功课,沈长平便回了正院。
花盈正在往贵妃榻上铺被褥,听到动静,头也没回地说道:「天气凉了,侯爷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好半晌,后面才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多谢。」
花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垂下眼眸道:「这都是妾身分内之事,侯爷说谢是不是太见外了。」
她越是这样,沈长平心里就越愧疚。
他这一生,对得起天地父母,对得起百姓君主,唯独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
「花盈。」
沈长平上前摁住她的手,迫使她停下动作:「真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花盈想了许久,笑着抽回手:「侯爷,我还是那句话,花盈已经没有亲人了,现在连您都要赶我走了吗?嫁给您,是我心甘情愿,您不必有任何负担。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啊,不愁吃不愁穿,有一个位极人臣的丈夫,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不想离开侯府,侯夫人的位置我也不想拱手让人,您就当我,是个虚荣势利的女人吧。」
不是的,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女人。
沈长平心知肚明,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他少些愧疚罢了。
「对…」
花盈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摇了摇头:「侯爷,我不想再听到那三个字了。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既然您需要一个人做挡箭牌,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她深吸一口气,掩去眼里的泪花:「从丫鬟到侯夫人,鱼跃龙门多风光啊。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得不到您的爱,那我总得图点别的吧,我本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沈长平定睛看了她许久,也没有戳穿她:「既如此,你若喜欢,尽管拿去。」
「多谢——」
再抬起头时,花盈已经换上了得体的笑容:「侯爷。」
——
摄政王府。
慕珍撑着脑袋,轻声为怀里的绵绵哼唱童谣,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滚烫的胸膛从背后贴了上来,萧玠搂着她的腰:「绵绵睡了?」
「嗯。」
慕珍应了声,低头在绵绵额头上亲了一口,为她掖了掖被角:「清鸿,我们带绵绵出去看看吧。」
萧玠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这也并非长久之计:「卿卿,你应当知道,除非我…不然他不会放下对我们的疑心。」
慕珍也明白他未说尽的话语是什么:「能躲一日是一日吧。」
萧玠吻吻她的侧脸:「好。都听你的。只要我们不去边疆,不和边疆有过多的接触,我想,那位应该也不介意陪我演什么叔侄情深的戏码。他对摄政王府的一切忌惮,都来自于镇守边疆的数十万大军。」
「清鸿,我只希望绵绵能够平安快乐地长大,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求。」
「会的。卿卿,别想那么多,我还在呢。有什么苦都让我来吃,有什么事都让我来扛。」
「清鸿。」
慕珍抬头,吻上他的下巴:「我爱你。」
萧玠低头,吻上她的唇:「我也爱你。」
慕珍拍了下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绵绵还在呢。而且,你今晚是不是应该去偏房睡?」
萧玠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得她立马缴械投降:「好好好,你留下来吧,但是不许做别的。」
「嗯。你睡吧,我守着你们。」
慕珍在他的臂弯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
萧玠看着自己怀里的一大一小,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别怕,卿卿。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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