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有她罢了。
——
离孩子出世不到两个月了。
慕珍倒是没什么,现在的她已经克服了心里那关,没那么多恐惧了。
反观萧玠,整个人比前三个月的时候还紧张,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见过王妃。」
慕珍没想到谢怀瑜会上门拜访,更没想到一段时间未见,他竟一改往日孱弱多病的形象,如今的他面色红润步履矫健,哪里还有被断言活不过两年的模样。
「谢公子如今看起来倒是好了许多。」
谢怀瑜朝她拱手作揖道:「王妃的大恩大德,怀瑜没齿难忘。」
慕珍摆摆手:「你真正该谢的是江见真。我只不过是带你去见他罢了。」
「江大人那里,怀瑜自会重谢。」
谢怀瑜笑道:「若是没有王妃为我引见,想必今日怀瑜也不能好好站在此处。」
那时候,慕珍原以为他的病会很棘手,谁知江见真只是给他把了个脉,什么都没问便下了诊断:「能治,就是时间长点儿。也不知道是哪个庸医断定你活不过二十五岁,明明就是个小病。」
当时,他们都以为江见真是在哄他们高兴。
谁曾想,喝了一段时间的药,谢怀瑜真的一天比一天好,就像种子抽出了新芽般生机勃勃。
「不知谢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我是来给王妃送帖子的。」
谢怀瑜递给她一封请柬:「谢家已决定迁入京城。乔迁之宴,还望王妃赏光。」
慕珍挑挑眉,大概猜到了他的用意:「确实,清河那儿的人脉没有京城的好用。」
虽是世家望族,但到底还是在走下坡路。
清河再好,也没有皇根底下来得显赫。
谢怀瑜点点头,赞同她的说法:「若是从前,我是不会想这种事的。如今,我的身子既已好转,那我不得不为谢家做打算。王妃说得对,谁的家谁来护。」
慕珍收下帖子:「我会去参加的。」
「既如此,那日怀瑜便恭候王妃大驾。」
临走之前,谢怀瑜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王妃若是愿意,不如唤我一声表哥,你我本就是姻亲。」
「没什么关系的姻亲。」
身着官服的萧玠拿着一支发钗走了进来,面色不善地瞪着所谓的【表哥】:「卿卿的姨母只是你父亲的续弦,你们算哪门子的表兄妹。」
慕珍无奈地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收收脾气:「清鸿。」
萧玠转过头,难以置信中又带着一丝可怜:「你凶我。」
慕珍不解,慕珍疑惑,慕珍震惊。
「我哪里凶你了?」
「你就是凶我了。」
这都什么事啊。
谢怀瑜也不欲掺和进他们夫妻俩的打情骂俏中,和慕珍说了一句别忘记时间便告辞了。
萧玠更不爽了:「什么时间?他和你说什么了?」
慕珍扬扬手中的请柬:「谢家决定迁入京城,邀我前去参加他们的乔迁宴。」
「不许去。」摄政王殿下说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我的【表哥】?」慕珍想要逗逗他。
果然,萧玠立马就炸毛了:「你们又没血缘关系,他才不是你的表哥!」
他又指了指她的肚子:「而且为了这个小家伙,你也不许去。」
「江见真他们都说了,让我多走走路,到时候生起来会容易些。」
慕珍可不听他的话,逆反心理就这么上来了:「我还偏要去了。」
萧玠求爷爷告奶奶,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都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那我必须陪着你去,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慕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清鸿最好了。」
萧玠笑着戳戳她的额头:「你啊,就仗着我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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