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您吧。”江颂宜语气里带了几分小嘚瑟,“我研究了好长时间才做出来的。”
盛徐行问:“原理是什么?”
江颂宜也说不出来,她是在女子用的守宫砂基础上改良的。
盛徐行又问:“你研究这个东西做什么?”
说到这个,江颂宜神色黯然,她说起还在京城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还是安阳侯府嫡女的她有个闺中密友,是三品中书令家的千金。
中书令千金在一次外出踏春赏花时,被京中五品侍郎家的公子看上了。
但侍郎公子知道自己家境不如中书令家,中书令千金定然瞧不上他。
为了得到中书令千金,侍郎公子设局,在中书令千金外出礼佛时,将她身边的奴仆婆子支开,在佛寺后山将她打晕,奸污了她。
事后,侍郎公子装作来寺中游玩的游客,“救”下衣衫不整的中书令千金。
但中书令千金迷迷糊糊中对于欺辱自己的贼人有印象,就是侍郎公子。
回到府中,她将此事告知父母。
中书令还没去找侍郎家算账,侍郎公子反倒大张旗鼓,打着“看了令千金的身子,就要为她负责”的旗号上门提亲,将此事闹得满京皆知。
中书令千金知道自己中了侍郎公子的奸计,咽不下这口气的她以“强暴良家女子”的罪名将侍郎公子告上大理寺。
但侍郎公子死活不认,一口咬定自己洁身自好,还是童子之身。
佛寺后山的痕迹也被清理掉了,无从证明侍郎公子就是那个贼人。
官司打了一年,此事不了了之。
反倒是中书令千金这个受害人千夫所指,沦为满京城权贵的笑柄。
无人愿意娶她这个“破鞋”,不得已之下,中书令只能将她嫁给那个贼子。
过门不到半年,中书令千金在侍郎公子的后院抑郁而终。
“当时我便在想,侍郎公子口口声声说自己还是童男,如果有一种药能验出他不是童男,便能定他的强暴罪,让他入狱,即使发生在我朋友身上的事已经无法挽回,至少她不用再嫁给仇人。”
这件事发生后,江颂宜花了两年研制出这种能验出男子是否为童子之身的守宫砂,可她的朋友却再也回不来了。
盛徐行听完后,无奈地说:“封建社会的流言蜚语杀人不见血。”
江颂宜也无声地叹了口气。
盛徐行指腹又碾了碾那个小红痣,随即把袖子放下,催促江颂宜:“明天要割麦子,说不定还得去趟衙门,早点休息。”
“好。”
跟盛徐行互道晚安,江颂宜收起铜镜。
但熄灯躺在床上,她心中隐隐不安。
半晌后,她又坐了起来,点起灯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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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颂宜早早起身,安排江怀川,江元盛随她到城外割麦子一事。
就在江家众人戴上草帽,拿着镰刀准备出门时,巷口突然涌进来几十个手持兵器的官兵,气势汹汹直奔江家而来。
眨眼间便将江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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