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崔佑闵手中的烟草再一次燃尽，他将烟蒂丢弃在地面上用皮鞋碾灭，低沉的开口询问坐在身侧的少年：“签约了吗？”
虽然不清楚具体事项，只是有专人上门邀请，混迹公司这么多年他大致猜测到了情况。
林立文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不为所动的坐在长凳上，注视着对面的镜子，只有指尖在轻微敲击着。
“谈妥了，可以开始专辑的录制。”说着少年的视线转移到了身侧的崔佑闵身上：“要不要考虑做我的经纪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崔佑闵的嘴巴张了又张，只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屋内再次沉寂了下来……
中年大叔在怀中摸索着，掏出了自己的烟盒，打开来只剩下最后一根香烟安静的躺在其中。
沉默的取出放在嘴边，用火机点燃，“咔哒”一声脆响在狭小逼仄的练习室内回荡，接着是微弱的火光闪烁着。
林立文没有催促，身子向后倒去让背部贴在了墙面上，安静的等待着。
在这一根烟燃到一半时，崔佑闵熟练的用指尖将烟灰弹落，视线偏移到了身侧不言不语的少年身上。
“为什么选我？”中年大叔说着又猛吸一口香烟，在将烟圈吐出后再次开口：“我对这一行一无所知。”
“因为你选择过我，所以我会给你一次机会。”
少年偏过头两人的视线交错着：“并且我们之间有着信任。”
经纪人的业务能力林立文没有太高的要求，现在他有着李成洙给予的资源不需要经纪人帮助自己开拓业务。
之后随着自己名气的越来越大，他相信会有源源不断的资本涌上门。
在他看来，自己与经纪人之间最重要的一点是信任，他不信任李成洙，难保对方未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前世他可看见不少经纪人把自家艺人拖下水的新闻。
“这算是我当初做出选择的回馈吧。”
中年大叔的视线从少年的身上偏转开来，看着远处镜子中倒映的自己，大口的吸着烟。
尼古丁在他的胸腔游荡，烟圈透过呼吸从他的鼻尖溜出。
崔佑闵摩挲着手中空荡的烟盒，眼中是晦涩不明的光，嘴里呢喃着：“我选择了你一次，所以你也给我一个机会吗？”
很快一根烟被完全燃尽，指尖的灼热让他回过神来。
崔佑闵看着指尖只剩下烟蒂的香烟，毫不留恋的丢弃在地面上，陡然站起身用皮鞋将火星碾灭，摩挲着烟盒的手突然将其攥紧，整齐的烟盒上满是褶皱。
中年大叔的视线再次流转在少年的身上，眼中似乎有光芒被点亮。
“我干了。”
崔佑闵的声音在林立文耳边响起，少年跟着站起身，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林立文握住了对方伸来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崔佑闵将手中满是褶皱的烟盒丢弃，像是在告别曾经的自己：“希望未来的我不会后悔。”
“你会庆幸现在的选择。”
少年拍打着中年大叔的肩膀，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和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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