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秀葽自以为她还是扎在赫连瀚心中的一根刺,只要她稍有动作,就能让赫连瀚心疼。
看着吴晴那么被偏爱着,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就城贵女中没你这一号,举止坐派看得出跟本不是贵养出来的,看得出出身连一般的小门小户都不是。
论家世你不如我,论样貌你更差得多,你凭什么坐那吃着玩着开心的不行?
看那吃相钱秀葽就很是鄙夷,哪家大族里能养出这样的吃相,一看就是个爬床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吴晴把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吃到肚里,满足了口腹之欲,心里都舒坦了开来。
有侍女看到忙端了湿帕子和香茶过来侍候。
钱秀葽施施然走了过来,“这位姐姐看着眼生的紧,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她是早算出来眼前这人没什么背景,上来给人难堪的。
女眷这边都看到怡亲王亲自送过来的人,虽然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但谁能去欠欠的多那个嘴呢?
不想还真有人不怕得罪怡亲王,看这上前搭话的架势,就是找事去的。
一个个表面不显,耳朵却恨不能伸到这张桌边上来。眼睛也有一下没一下的瞥过来。
就问谁不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昨天与怡亲王同乘一骑人?
还有就怡亲王刚才那态度,谁又不想知道这人是哪个府上的?
对她那么轻声低语说话的,可是面上有可怕疤痕的冰山阎王,天!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出气声太大,听不到什么秘辛。
吴晴淡淡一笑,“妹妹是问我吗?我们宫里是叫品级高的宫婢做姐姐的,看来妹妹这级别还不如我。”
宫,宫婢!!
砰——稀里哗啦……
不知是哪只茶碗落在了地上,几个妇人向外让来,一旁的侍女忙蹲身去拾。
虽引发一阵混乱,却混乱的静悄悄,有些诡异。
众人都瞪大了眼,这是什么人?一个亲王那般对一个宫婢?
而且还是怡亲王,不可能吧?凭什么?
连钱秀葽也被惊的不小,一时没说出话来,重又上下打量一遍眼前人,突然就明白了,这人是定是爬了王爷的床,一定是的。
只不知使了什么妖媚的手段,迷住了王爷。
心中想着,眼中泄出了更多的不屑,再开口便是:“宫婢也是良家出身,真没想到,你堕落至此,无媒无聘的,就能爬上瑞王的床。”
这腔调听得暗处的泳思想给她一拳,吴晴没听过,她却不知听过多少次了,就是钱秀葽一惯自视轻高教训人的说辞,对九殿下也总是这般的语气。
一边的小侍女吓了一跳,不知道该不该转身走,这话她能听吗?只能把头低下再低下,几乎要到胸口了。
吴晴却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钱秀葽的眼神从震惊那么快转为鄙夷,她看到了。
也没有被众人投来的目光所扰,那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审视的目光。
那又怎样?
吴晴落落大方,把手伸到了小侍女垂下的脸前,小侍女马上反应过来,上前递上湿巾子,吴晴接过擦净了双手,又旁若无人的接了茶水来漱口,把水再吐到盂中。
挥手让小侍女走了,才抬起头,看着站在对面的钱秀葽,“猎犬不是都带出去打猎了吗?怎么还能听到犬吠?”
伸着耳朵认真听的夫人们那边,反应的慢的转了头去找,哪来的犬吠,怎么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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