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离我,远一点......”

“......”

你叫我离你远一点?

你他丫的倒是说这话之前先把手松开啊!

沈奕无语的挣扎着。

两人力量上的差距宛如狮子与兔。

所以尽管他挣扎到力竭趴在晏景修怀里喘着粗气,对方也还是一派泰然自若的模样。

“真想让我离你远点,就松手!”沈奕一手扒着后脑勺的大掌,一手抵着晏景修宽厚的肩膀,试图从他怀里站起身。

可刚有起身的动作,又被人压着后脑勺摁了回去。

跨坐的姿势前移。

身下诡异的触感让刚想说些什么的沈奕瞬间噤了音。

他脸色黑白交错。

强撑着身子往后挪。

后槽牙险些咬碎。

“都,都什么时候了,你,你竟然还想着这种事?!”

晏景修眼神涣散,右手无意识的压着强行后退的人靠近。

直至额间相抵呼吸相对才哑着嗓子低声道:“我,控制不了自己,怕接下来会做出让你恨我的事,所以,趁我还有意识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不要用飞行符纸或者黑腕,用我刚才放你兜里的传送符。

那,是我亲手做的。

会送你回辰区的训练基地......”

“那你呢。”沈奕轻声问。

温软微凉的气息拂面,晏景修几乎是下意识的歪头想要擒上那片殷红。

却在咫尺距离时停下。

强压下让他抓狂的渴望,缓缓后退。

喉结滚动的同时,一句低语溢出:“我,会死在这里。”

比身体上直观地伤势更让他崩溃的是那一阵阵直扎神经末梢的钝痛。

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洞穿。

身体的不受控以及灼人的热浪都在侵蚀着他的神经与意识。

而眼前人就是上等的解药。

那种想要将面前人碾碎吞噬的感觉,一经生出,便在脑海里迅速生根发芽。

蔓延疯长。

这种完全不受控的感觉让他有一丝熟悉感。

似乎在很久远的某天晚上,也是这般。

而那一天他伤害了他这一生中最爱的人。

让他从此恨他,怨他,直至四年后的今天,仍然无法原谅他。

所以尽管七窍开始往外渗血,他还是强压着涣散的意识将怀中人一寸寸的剥离出胸膛。

“回去了后,注意许家,不要用他们家产出的任何符纸物件......

然后,找到花翎......”

这像遗言一样的话听得沈奕心惊肉跳。

“我在她那里,存放了一些我自制的符纸物件,可以代替我,保护你......”

疼痛如细沙一样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颗细小的石子在他的血液中碾磨。

“晏......”沈奕摇头,声音轻颤:“你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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