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早就成年了,成年的那日你选择的是女性这个性别啊!】
【如果没有这么快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的话,就这么随意的选取了性别难道不是对自己未来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吗?!】
阿呆炮语连珠,一句话接着一句话从嘴里蹦出来,一时让祁棠不知该如何回应。
原来阿呆竟然这般为她着想吗?竟然连这么远的未来都担心到了……
思及此,祁棠眼眸眸底极快地划过一抹愧色,并没有直接回答,选择沉默以对。
看着又重新陷入自省的大人,阿呆捂着剧烈跳动地心脏,眼皮微垂,敛去了眸底飞快闪过的心虚。
嘶,好险……
还好它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么个理由,不然大人肯定又要揪着它刚才来狠狠嘲笑了,诶嘿嘿,还是它聪明。
但这快乐的感觉只是短暂的,蓦地想起那位冷的如万年冰封的冰块的脸时,阿呆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要完了!
它家大人又水灵灵地喜欢上了女生,等到回去以后,那位不得剥了他的皮来撒气啊!
阿呆苦闷地想着,蓦然看见祁棠没有表情的脸,一边看得心疼,一边又气得牙痒痒。
不管大人喜欢谁,它阿呆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要怪就怪那位,喜欢封印大人的记忆啊,现在好了吧,大人不要你喽……
想到这里,阿呆苦闷的脸色蓦地又泛起丝丝愉悦的情绪。
【大人,你确定了吗?】
阿呆再次出声问道,打破了房内有点凝滞的空气。
祁棠抬眸,清澈的眸底明显划着几分不确定的神色。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其实我觉得这不是性取向的问题。”
“因为,只有在面对他时,我可能……才会有那种什么少女怀春,小鹿乱撞的感觉。”
【是对谁?】
阿呆耐不住好奇,追问道。
如此私密的事情被追问,祁棠有点难为情,但作为先天生灵的她,向来都是敢爱敢恨,仅是犹豫了一瞬,便缓缓说道。
“南殷。”
【南殷?那个丞相,也就是位面的气运之子?】
听清祁棠说的话,阿呆不由得眉心一跳,语气激动地重复了句。
“嗯。”
祁棠认可地点了点头,脸上白皙细腻的皮肤泛起薄红,仿佛一只熟透了的虾子。
果然!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乱子呢?!
没想到兜兜转转,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转到了那位身上。
这就是注定的缘分吗?
果然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呢……
阿呆内心感慨万千。
“其实也不是从今日才开始的,应该是看到他的第一眼,一种极致的熟悉感由灵魂深处发出,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觉让我初见他时脑子就变得晕乎乎的。”
许是直接说开了,祁棠也不再纠结什么,好不容易有了阿呆这个可以倾诉的对象,祁棠于是放开胆子,仔细说起自己初见南殷时的情感波动。
“但我可以清楚地认知到,我只是在面对南殷时心脏会不安分地跳动起来,但对于其他女性,我生不出丝毫的杂念。”
祁棠眼神变得认真,语速不快不慢地细细诉说着自己的感觉,手上也不安分地搓揉着阿呆柔软滑腻的白毛。
【既然大人喜欢,阿呆也就喜欢,爱才是唯一的性取向,大人你不用因为这个而纠结了。】
阿呆的声音又恢复成稚嫩清脆,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祁棠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如花瓣一般的明眸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用鼻音“嗯”了一下。
【不过大人你最好也能保证对方不受这世俗的偏见哦。】
阿呆贴心地温馨提示道,一双大眼睛笑得只看得见一条缝,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嗯……这其实也是我担心的一点呢……”
女孩嗓音温温软软的,漂亮的眸子的底色最终以惆怅打底,阵阵倦意涌了上来,祁棠浅浅地打了个哈欠,两只眼皮犹如千钧重,睁开仿佛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睡意袭来,祁棠也不再去想其他,盖着丝绸套着的棉被,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丞相府。
在几个小厮的围观之下,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家丞相第一次行色匆匆地走进了府内,步伐凌乱,曾经清冷自持的丞相变成这样一时让他们怀疑起来丞相大人是不是被人夺了舍。
眼看着南殷大人将自己闭在了房门中,哦,对了,闭门前还叮嘱了句让浴房那里放一池冷水,大人他自有用处。
众人虽然诧异于南殷的异样,但仍都手脚麻利地按着他的叮嘱放好了冷水,一个两个满脸谨慎,手上的动作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毕竟,丞相大人府中的仆从向来是三个月换一次,而且大多数的仆从都是以男子为主。
起初他们还以为清冷只是丞相大人的外壳,府中养了这么多男子,私下里恐怕浪荡的很。
但显然,有脑子的正常人是不会有这种愚蠢至极的想法,但由于物种的多样性,曾经的丞相大人就很不幸招到了几个自诩命运不凡,容貌秀丽的男子。
一天丞相大人刚结束了与皇帝的交谈,那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南殷大人只想简单地洗漱过后便去休息,但那天,丞相大人刚踏进房内,不到三秒钟便生气地拂袖离去,一张绝色的脸铁青着,隐隐泛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丞相大人发怒。
那个胆大包天敢爬丞相大人的床的男子,被南殷叫人连人带床地扔了出去,立刻将其发卖。
要知道,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转来转去很难得到好的待遇的府邸买入,如果迟迟没有被买,最后的下场只会是青楼,以身还债了。
这种下场他们根本不敢想象,所以但凡被买了的仆从基本在主家勤勤恳恳地做事,很少有动歪心思的,但那个爬床的很明显没有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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