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伴随着一阵如同炒豆子一般的射击声响起,张顺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对面的克里米亚资深守备兵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火枪,欢呼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噫,我嘞猴来,这都能死!”

坐在电脑前的张顺,愤怒的一摔的鼠标,就要站起来。

不曾想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键盘上。

“耶熊,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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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三年八月初十,南直隶徐州砀山县马昂社张家屯,一间破房子里。

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浑身是水,正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躺在一张破床上。

“阿哥,阿哥,你醒醒啊。你要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一个衣着破烂的少女一边试探着少年的鼻息,一边拼命的摇动着他的身体。

噫,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玩《骑马与砍杀:火与剑》吗?

哦,我脸摔到了键盘上,我猝死了!

不对啊,我猝死了,怎么还能听到声音,还感受到晃动?

不,我不想死,我要活,我要活!

张顺开始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他这一挣扎不要紧,张顺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又沉又重,好像一块大石头一般。

他的眼皮像被缝合在一起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紧紧的闭合着。

不,我不想死,我要活着!

张顺大声嘶吼着,然而他好像哑了一样,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哥,阿哥,你醒了吗,阿哥!”

就在这时,好像少女发现了什么,突然大声呼喊了起来。

听到了少女的呼声,张顺好像找到活命的方向。

他努力的循声望去,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照进了黑暗。

张顺下意识眯着眼,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光明中一个影子。

瘦瘦小小的,罩在一件宽大的衣服里,显得她愈发瘦小了。

“我......我这是在哪儿?”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阿哥,阿哥,我是三妹妹呀,你不认得我了?”

三妹妹?

我有妹妹吗?

张顺刚冒出这个念头,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形象便从脑海中蹦了出来,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和眼前的女孩慢慢的重叠在一起。

女孩破泣而笑,一个不小心还吹了个大大的鼻泡。

哦,我还真有......

有个屁啊有!

我一个社会主义五好青年,响应国家号召的独生子,哪来的妹妹?

而且,还是这么黝黑的一个妹妹!

张顺刚想到这里,突然一阵疼痛袭来,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从大脑深处像泉水一样汩汩的涌了出来。

“他”也叫张顺,或者说“我”也叫张顺。

“我”出生那一年,天下大旱,很多人都饿死了。

“我”的父亲带着“我”的母亲和“我”的哥哥,一起逃难到黄河边。

就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母亲的羊水破了,而“我”就这样出生了。

当时的父母自顾不暇,哪里有粮食养“我”?

“他们”怕“我”被饥民吃了,商量了半天,最终决定把“我”扔进黄河里,任“我”自生自灭。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我”父亲把“我”抱到河边,准备一把扔下去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东西从上游冲了下来,搁浅在岸边的草丛里。

父亲连忙跑过去捞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袋发了芽的麦子。

父亲认为这是天意,遂捞起了粮食,又抱回了“我”。

他们给“我”起名叫“饭儿”,以此来纪念一天两次祭祀五脏庙的活动。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的妹妹出生了,父亲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做碗儿,希望她以后能有碗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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