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看这一家子颇不顺眼,世俗之人,无勇无智,无才无德,正欲喷上一喷,却见美妇晃动着身子,薄纱丝裙下身姿卓越,沙嗲的声色刺得自己浑身冷颤连连,丰腴挺翘的身段将自己的道心击打得千疮百孔。恨不能一亲芳泽,不由羡慕起那俊朗男子。这就是带着少女感的少妇,俏皮娇媚,惹人怜爱,人间杀器!专破道心。目光游离其身,久久不能移开,识海中早无了污言之词,只余赤子真言久久回荡——好大好白!

嗯~虎口犹如针扎,刘子墨立马清醒了过来,不由惊起一身冷汗,失神了。手指轻拨,一枚银针握入掌心。

“师姐,你真扎我!”

比对了一下口型,柒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少年儿郎,年少浅薄。威诱利逼志犹坚,声色妖媚半杯醉。单身狼犬,兽欲焚天,情关难渡,诚不欺我......

与此同时,为首的一位男修收回贪慕的目光,向前一步,略施一礼:“乌霞山袁彪见过前辈,见过晋王。早闻幽兰谷汇聚兰心,芳香冠天下,迷离绝四海,若我没猜错,尊上应是幽兰谷四醉仙子之一,就是不知道是哪位。”

话语刚出,气氛有点诡异。袁彪身后一女子错愕的僵直了脸:少主,你可知在说些什么?

“小娃娃,你还没资格与我说话。”蒙面女子声音一冷,“柒霜......”

“前辈,如有冒犯......”袁彪一惊,不由分说,袖口短刃上挥,白光闪过,精制匕首断成两截,血口在脸颊手臂上绽放,一道寒息顺着伤口沿着筋脉乱舞,“淇水寒!”

哐呛,寒光瑟瑟~

“我们走!”袁彪制止一干横刀握剑的兄弟,惨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得罪了!”

哼!蝇营狗苟之徒,声色犬马之辈。

“晋王,前辈......”宋奇秀一时没缓过来,忙行礼告退,心烦意乱的看了一眼赵凤,转身追了出去。

“师父!弟子……”

“去藏书阁思过,没我准许不得出来。”安秋长老声音冷厉,柒霜自是知道师父有些恼怒,忙告罪离开。

“师姐……长老,明日就要……”

“心太软,意难坚,势不成,刀不稳,方才该斩下头颅,一个不留的。乏了,不打扰晋王儿女承欢了。”

“安丘长老请!”

“恭送长老!”

看着妇人离去,赵宏头上冒着虚汗,修士杀人不问缘由,全凭喜好,自己犹且不信。今日窥之,更甚王权诸侯,怪不得冰凰书院的师兄弟不愿在幽兰谷长老前现身。这几日,自己在杀神前乱舞,尤不自知,何其可笑!

“二弟,如有所需,我手下修士,可供调遣。”

“大哥,你这是......”

“同胞同袍,何分彼此?”

“好!多谢大哥成全!”

晋王宫西庭客居,袁彪盘坐在卧榻之上,其身体百穴扎满银针,丝丝寒气顺着银针冒出,转瞬间屋内雾气袅绕。随着一枚冰钉吐出,袁彪长舒了一口气,身体渐渐红润起来,眉宇间的煞气却是久久不散。

“少主,可安好?”

“哼!幽兰谷苏安秋,仗着自己灵道境的修为,恃强凌弱,压制我等灵力,幸得我多有防备,要不然早已身首异处。”

“她出手了?怪不得那一瞬间,我灵力运转迟滞了一刻,想来,若是当时接敌......”

“便如砍瓜切菜,化作一堆烂泥。”

“那该如何是好?是否请门内长老......”

“无需多虑,已经出了一次手,只要不再招惹她,以她的身份,不会对我等再行出手。这个亏吃下了,将来未必没有机会讨回来。”袁彪披上宽袍,瞟向不安的宋奇秀,微微一笑,俊朗的脸上阴霾尽散,“宋师弟,你我所约之事......”

“少门主,此事怕是不妥。”

“哼!少给我来这一套,想当日你落魄如丧家之犬,是谁......”

“少门主,我已有愧于她,安可......”说着为难处,情急之处,宋奇秀单膝跪下,“你待我如兄如友,我又岂不自知。只是这事,有违礼法,有伤天合。行之洞破道心,终成心障,于君于我,百害无利,不可为之!”

“愚夫腐儒,妇人之见!我修行之人,顺天道亦与天争命,尊礼法亦破旧出新。岂可为规则所困?你身体残疾不行人事是为无德,你妻虎狼之年合应天道是为天命。天命不可违而你不可行人夫之事,既不可行,自有天命之人替行之。可对否?”陆邱赫侃侃而谈,也不怕被自己绕晕了。便是袁彪也是傻愣了片刻,这是什么歪理?你不行我就上?便是天命天理?

“不可,不可。”

“哎~这女人也是命苦,百年寿元,十年盛颜,怕是要虚度青葱,守一辈子活寡,你于心何忍?负其一生。”

“那便休书一封,互不相干!”宋奇秀字字铿锵,似是做了某个决定。

“休得胡言,忘了老祖的法令了?乌霞山要壮大,需得借此机会,占据优势宝地,你家事小,宗门事大,不可妄为,好自为之。”袁彪虽是心中热切,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儿,逼迫不得,若是让宗门知道自己行私欲而坏大计,非被打入魔窟挖矿不可。更何况在此宫中行事,人多眼杂,多有不便,一切等诸事了结。哼!待我修为更进一步,这天底下除却灵道仙子,还有我得不到的女人!

赵凤,便再委屈你几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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