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舟眼神游移了一瞬,“陆姑娘放心,我没事。”
陆棠:……
她轻咳一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见她继续往宫中走,许晏舟当即便知道自己误会了,脸上有些尴尬,嘴上问道:“陆姑娘不是才出宫?”
陆棠无奈一笑,“我把宣阳公主伴读气走了,我去给她赔罪。”
既然决定了走这一条路,她就不再惧怕什么,宣阳公主那边,与其让周桑瑶去哭诉,倒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许晏舟知道宣阳公主娇纵得很,她一个人怕是会吃亏,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周桑瑶同宣阳十余年的交情,这件事,恐怕不会就这么善了。”
陆棠知道,所以她想着,要不先去皇上那一趟,只要得到陛下的认同,就有人撑腰了。
但如此一来,怕是将宣阳公主彻底得罪了。
陆棠眼睛一转,对许晏舟说道:“王爷帮我个忙可好?”
许晏舟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你说。”
一炷香后,陆棠通禀得到贵妃旨意,得以拜见宣阳公主。
淑妃晋升贵妃后,便由她主持中宫,太子生母已贬为庶人,同太子一起下了诏狱。
淑贵妃也是宣阳公主的生母。
来到德阳楼,看着眼前气派的寝宫,就知道宣阳公主有多受宠。
“衡阳见过公主,公主福满康乐。”
宣阳公主年约十五,听闻很快就要及笄了。
“免礼,你就是衡阳?找我何事?”
陆棠直起身子,抬眼看去,不动声色地说道:“衡阳特地来向公主赔罪。”
宣阳公主,和她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同,她圆润肥胖,像是吹起的球一般,且脸上长满红色的痘。
宣阳一直盯着陆棠,见她没有任何异样,看她顿时顺眼了几分。
“什么时候得罪的我,怎么得罪的,说说。”
她语气随意,漫不经心地往嘴里塞了一块油炸之物,另一只手又拿起一块蜜糖糕点,沾了下白糖放进嘴里。
陆棠顿觉喉咙不适,垂眸将同周桑瑶的事情说了下。
宣阳公主都呆住了,随即怒道:“放肆!你竟然把我的伴读赶走了,你找死不成!”
“公主恕罪,公主福禄安康之相,周桑瑶浮躁轻慢,实在不是公主伴读的最佳人选。”
宣阳公主气得将一盘糕点扔了出去。
陆棠不躲不避,稀烂的糕点碎在她的脚边。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
“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宣阳公主怒不可赦,这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
一个郡主,得封号衡阳就罢了,居然跑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宣阳要抓谁啊。”
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外边传来。
宣阳公主和陆棠赶忙起身行礼。
皇上来了,他身后跟着许晏舟。
免了她们的礼,皇上坐到榻上,扫了陆棠一眼,意味不明。
“父皇,陆棠把瑶瑶气走了!”宣阳公主开始告状。
陆棠只得再将宫门被轻慢一事说了,说辞差不多,但诚恳了一些,她知道有些话糊弄不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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